不得要有大额的支销。这钱算我投给你的,我们俩参照“管鲍”一起行贾作商,你看可好?”
怀德虽然很想租一间临街的铺面,也想招揽更多的工匠,扩大印书的规模,可是沈婉清给的钱还是太多了。
“后面刻坊的管理和刻书售卖,我都管不得,也没有精力去管。我就是占个本金入股,自然要投的多一些。”
“可是做生意我就是个半吊子,现在赚了钱可能也许只是撞上了运气,我——”
怀德有些不安。
“放心,这钱既然给了,盈亏不究。”
沈婉清攥着银票的手腕抖了抖,示意怀德赶紧接过去。
见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沈婉清言语道:“立字据,是吧?”
怀德忙着点头,“嗯嗯。”
合股行商的字据定了下来,怀德出金三成,沈婉清出金七成,若有营收也按照此比例分润。
立好凭证,签字画押,文书两份。怀德将自己的那份联同二百两的银票一起妥帖的放入了怀中。
怀德步伐轻飘的出了沈府,朱红的大门在身后紧闭。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什么呢?
刻书的收益对于沈婉清来说只是蝇头小利,她为什么要给自己钱?怀德自认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值得旁人算计的东西。
来往熙攘的行路上,怀德仰头回看沈府高翘的门楣,苍青的天际边正有一行大雁徐徐飞过,向着南边,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或许,没有为什么。
做了,便是答案。
秋意渐浓的街头,怀德大舒了一口气,如今生活顺利的像是梦一般,她只希望这样的美梦能够再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