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
小心翼翼将厅房的大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沈鹤一通过这条缝隙往外望去。
只见徐明月家的院门大开着,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的人鱼贯而入。
沈鹤一想起还在房中醉着的徐明月,登时着急担忧了起来。
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一手攥着符纸一手提着长剑,一个纵越便翻过了院墙。
“什么人?”
几个站在院中警惕放风的黑衣人呵斥道。
沈鹤一未发一言,举起长剑便飞身上前,与院中的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屋内徐明月因着酒醉而警惕性下降,直到黑衣人摸到她房中想要对她不利时,她方才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便是生死时速。
徐明月脑袋一片浆糊,身体却是下意识调动起了符纸替她挡了一劫。
也就是黑衣人这一击失手后,徐明月浑浑噩噩的脑子方才清醒了些。
黑衣人见一击失败,也未当回事,只以为是自个儿不小心失了手。
于是很快又提起刀剑再次冲徐明月刺去。
这坛子酒的后劲可谓是极大,哪怕是徐明月睡上一觉,这酒意也未散尽。
身体软绵脑袋混沌,只晓得浑浑噩噩防御。
黑衣人见一击再次失败,方觉得这娘们似有些邪门。
也不见得她如何动作,可是剑尖总能刺斜。
黑衣人顿时神色严肃了起来,看着还歪歪斜斜靠在床上的徐明月,心想莫不是这床有什么机关不成。
想到此他大喊了一声:“刀疤!”
房外的人闻言“哎”了一声,快步走进了房内。
“寻我作甚?”
“这娘们儿有些古怪,不知是这床的机关还是什么,你将这床劈开试试。”
刀疤闻言开心道了句:“好嘞。”
便提起砍刀冲着徐明月的木床劈下。
木床登时四分五裂,徐明月从床上摔了下来。
脑袋嗑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也就是这股剧痛,倒是叫徐明月彻底清醒了。
醒来发现自个儿不仅跌落在地,床也被人毁地木屑乱飞。
徐明月阴沉着脸望着房中这两个罪魁祸首。
扶着墙壁慢慢站起了身,手中捏着符纸将身上残留的酒意化去。
哂笑了一声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真有种!犯事儿犯到我身上来了...”
一旁的刀疤见方才还歪歪斜斜跌落在地的娘们,站起来就叽叽歪歪,心中老大不耐烦:“废话少说,看刀。”
说罢便再次提起砍刀冲徐明月劈去,像方才劈木床那般毫不犹豫。
徐明月亦不惧,指尖掐着符纸心念一动,一团火苗矗立在符纸顶端。
黑暗的室内顿时灯火通明,将这二人照地明明白白。
刀疤心下一惊,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复又想起自个儿还蒙着面便马上放下了心,觉得徐明月十分可笑。
这个女人这时间点燃烛火是做什么?
看他们长什么样么?
死到临头了即使是看到了又如何,有命看,难道有命说?
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他顺应本心笑出了声:
“死到临头还要点燃烛光?是想看看自己怎么死的吗?”
话音刚落便要再次冲徐明月砍来。
徐明月唇角微勾,轻声道:“嗯,让你们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见徐明月的话刀疤嗤笑一声。
并不认为徐明月能将他们如何,便也不躲不避。
这娘们他们哥几个观察了好些日子了。
手无缚鸡之力,见天地吃喝玩乐。
有钱却一个人住在乡下。
刀疤心想莫不是哪个富家公子哥包养的外室吧?
想到这里,刀疤突然改变主意了,并不想将徐明月一击毙命了。
他们土匪窝里倒是有许多兄弟还莫娘们儿。
若是将这人活捉了回去,兄弟们可享福了。
于是原本冲着徐明月的刀尖变换了个方向,刀背冲徐明月的颈项砍去。
徐明月秀眉微挑,虽想不明白这人怎么改变主意不杀她了。
但是她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在刀疤兴奋地以为自己即将把徐明月拿下时。
原本还在徐明月手中的烛火突然熄灭,室内再度陷入黑暗。
一阵惨叫声响起,室内再度亮堂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火苗却是不在符纸上。
而是附着在刀疤男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在一旁持剑观战的黑衣男人被这反转吓了一跳。
不过他只以为是刀疤不小心碰着了徐明月的烛火才使得他被燎着了。
连忙端起桌上放着的茶壶冲刀疤身上浇去。
可火苗并未因此而熄灭,反而是越浇越旺,甚至顺着出水口蔓延了上来。
黑衣男人一脸错愕,连忙将手上的茶壶扔掉。
此时他方才察觉到火苗的不对劲。
回想火苗刚燃着的时候,徐明月手上并未拿着火折子,那她是如何点燃纸张的呢?
且这火竟是不怕水,方才茶壶摔落在地,壶中的水与碎裂的茶壶四溅各处。
这些火苗竟像似有生命般沿着水迹一路向他奔来。
【这女人竟是会妖法?】黑衣男人心想。
怪不得方才怎么也刺不中她,还以为是个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