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思一脸愧疚道:“都怪我们没有提醒你,才害得你遭受此等无妄之灾。”
徐明月更觉莫名其妙:“怎滴还能怪了你们去,要怪也是怪那些山匪。”
“可若是我们记得提醒你,便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徐明月摇摇头:“这事儿不怪你们,可别往自个儿身上揽去。快些喝茶水润润喉。”
徐明月刚为几人一一奉上茶,正要同几人说些别的,便听着院外有人在唤她的名。
徐明月下意识“哎”了一声,疑惑起身走了出去。
“月丫头,你家这是出了什么事?我方才听着村民说从你家绑了好些个人?”
老村长刚进院门见着徐明月便急急问出了声,生怕徐明月是在搞什么人口勾当。
“村长来了?快些进屋里头坐。”
“我不坐了,就是问你家这事是什么情况?”
“也不是什么大事、村长可还记得昨儿个那俩位妇人?”
老村长瞪眼惊讶问:“同她们有关?”
“可不是,她们是那伏初山的山匪派来我这儿探查我屋里头情况的,约么傍晚那会儿俩人走回去报了信,才到半夜我家就遭了贼。”
听到是山匪作怪,老村长惊讶地声音都变了个调:“什么!竟是山匪?”
知道是被山匪盯上了,老村长顿时害怕了起来。
急忙问:“那全都抓着了吗?那妇人知晓了咱们村的布局,村子岂不是也不安全了?”
由于村长过于害怕,讲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也就大了起来。
外边站着看热闹的村民听见村子被山匪顶盯上了,也慌张害怕了起来。
原是看别人热闹没想着看到自个儿身上来了。
众人也不敢将这事置身事外了,都纷纷挤进徐明月家中。
“什么?那些黑衣人是山匪?”
“山匪啊,我的老天爷,我们村子还能安全吗?”
“这些山匪都是莫得人性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长啊,这该怎么办哟?”
“怎么会引来山匪啊,哪个天杀的将山匪引了来?”
见众人七嘴八舌,不大的小院挤的满满当当全是人。
徐明月有些头疼,冲村民摆了摆手道:“大家伙儿安静这些!”
可惜徐明月人微言轻,根本没人听她的话,院中仍是哄闹一片。
老村长见徐明月有话要讲,回过身咳咳了几声,吼了一嗓子:“安静安静!大家伙儿冷静些,莫要说话。”
众人被老村长的话音震慑,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显然老村长的余威十分受用。
见场面已被自己控住,老村长才转身望向徐明月,示意她继续说。
接到村长的指示,徐明月也不含糊,立马解释道:“大家伙儿不用害怕,山匪已被我家中的护卫制服,方才已遣人将他们送去了衙门。想必是不会再来我们村闹事了。”
“你怎知不会闹事了?你家护卫才抓了几个,我可是从头看到尾了,也不过数十个。”
人群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徐明月是个女人下意识便出口反驳了起来。
“伏出山那么多山匪,你怎么保证抓了这几个人,其他的不会过来我们村报仇?”
说完还转身扫了一眼人群,见大家面上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似都听进去了般。
顿时得意起来望着徐明月继续道:
“你还送去报了官,这不是要惹怒山匪,万一他们气不过直接派人过来抢了咱们村,你该怎么办?”
“要我说还是快些追上你那些护卫,可别将他们送去府衙了,快将他们松了绑,好吃好喝求一求他们,许还能放过我们村。”
村民听到这人的话,竟也好似都被说动了般,觉着这人说的可行。
那土匪山里那么多土匪,徐明月才抓了数十个。
若是土匪山的老大知道是徐明月将他们的同伴送去了府衙。
指不定要恼羞成怒直接派人过来抢了他们村。
他们村可无力抵抗这些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可怎么办哟?
众人皆是又惊又怕。
甚至已经有人偷偷叫自家婆娘回去收拾包袱细软,准备去亲戚家躲几天。
徐明月望着说话的这人,人倒是个牛高马大的,只是怎滴这般懦弱?
若不是知道他是凤霞村的村民,她都要以为这人是土匪山派来的奸细。
把抓住的土匪松了绑好吃好喝供着,然后求他们放过?怎滴说得出这般没得血性的话。
先不说将他们送去府衙,那土匪山的头儿会不会恼羞成怒。
她只知道此时若是将抓住的土匪放了,还好吃好喝供着,这凤霞村怕是立刻保不住了。
送上门的窝囊废,不抢你,抢谁?
徐明月也不理会这人,直接道:“村民们莫怕,我已遣人同县令老爷说了我家愿意派人同他去剿了那土匪山,等县令老爷将这土匪山剿了,咱们村也就安全了。”
村民们听完徐明月的话语纷纷觉得有救了,心中就跟着冷静了下来。
却不想方才那个男人又跳了出来道:
“呸,你家是哪个?叫县令老爷去打土匪山,县令老爷会听你的?大家伙儿快别听她的,这娘们唬我们呢。”
原本已被徐明月安抚好的人群被男人这么一煽风点火了一番,村民们便又陷入了恐慌之中。
徐明月秀眉微皱与这人对视。
这男人怎么回事?她安抚一句,就挑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