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狄弗不知道他感慨的“幸运的年轻人”就是威胁他的魅影埃利克,因为他参与了彩排,整个歌剧院都认为是他上台表演,而在晚上,马上就要演出这一幕的时候,安狄弗却“失踪”了。
后台化妆间里的人乱糟糟的,怕马上的演出出现“空窗”现象,而这时,一道神秘的声音从升降台上面传来,“唐璜已经准备好了。”
“哦,原来安狄弗早就上去做好准备了,好,器乐组演奏开始!”后台负责统筹的人员一声令下,器乐组开始演奏曲子,舞台上的帷幕拉开……
“刚才那声音,我怎么感觉不像安狄弗的,安狄弗的声音有那么好听了吗?”歌剧开始表演了,刚才后台负责统筹的人才感觉到不对。
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做些什么了,只能在内心祈求圣母玛利亚,这个演唐璜的人不会砸了歌剧院的招牌。“最近歌剧院真的是怪事频发,该是让剧院经理请牧师来做些什么了。”
《唐璜的胜利》这一幕歌剧演唱的是唐璜在化装舞会上,如何通过舞蹈和歌声,诱惑采莉娜,让她陷入爱河,连来戳穿唐璜“花花公子”真相的人也不相信,说出“如果你是天使,请带我去天堂,如果你是恶魔,我愿同你下地狱”的誓词,在激烈又带着一丝恐怖的音乐中,两人站着的升降台缓缓的下沉,代表唐璜本质是恶魔,而他成功地再次俘获了一个少女的心。
最后空荡荡的舞台上,传出唐璜胜利的歌声“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爱我所爱,来陪我吧。”将唐璜这个经典的花花公子形象更加立体的展现出来了。
茶花女玛格丽特一动不动的拿着望远镜看着舞台上的唐璜的演出,“是他,是他的声音,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玛格丽特听得如痴如醉,这比她透过墙壁听到的还要好听。
她感到每一个音符通过他的喉咙出来,都是那么的完美。他的音域宽广,音色雄厚,抒情的男中音细腻中带着激昂,像是清泉在每个听众心中流淌,让听众跟随着他的音乐,信奉着他唱的内容……
“他就是唐璜,这样的声音才能蛊惑那么多的女人吧,让那些人即使知道他的真面目,也心甘情愿。”
玛格丽特赞叹道,直到下一幕歌剧没有这位唐璜出现,她才缓缓地坐到包厢里,但是脸上的神情,显然还没从那幕歌剧中出来。
普吕当丝塞了一枚糖渍葡萄到玛格丽特的嘴里,“我的好姑娘,你成了采莉娜了吗?快从唐璜的花言巧语中出来。”普吕当丝说着逗趣的话让玛格丽特“出戏”。
“别感慨唐璜了,你自己不就是女唐璜,啊,不知道那位唐璜长得什么样?”普吕当丝说的没错,台上的“唐璜”靠声音蛊惑人呢,而玛格丽特靠的是美貌,多少人为了玛格丽特的美貌倾家荡产?
“哦,我要去后台看看他,歌剧迷送喜欢的演员什么来着,哦,最简单的就是花,我这里只有这一束茶花,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的……”玛格丽特说着起身,准备去后台,这可是她听歌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追星”,要知道,她以前的情人里也不是没有歌剧演员的。
不管是何时,对何人,她都是收花的人。
普吕当丝摇摇头,搞不懂玛格丽特这一时兴起是做什么,“明明可以明天白天的时候来歌剧院送个信,那人肯定亲自出来招待她,何必去乱哄哄的后台。”普吕当丝心里想着,但她还是跟上去了。
玛格丽特兴冲冲的到了后台,却没有见到扮演唐璜的人,不是他“拿乔”不见她,是歌剧院所有人都在演出之后找不到扮演唐璜的人,玛格丽特问了好几个人,都只得到“他离开了”的消息。
“好吧,我总能见到他的。”玛格丽特失落的往回走,因为歌剧院的歌剧都落幕了,也没有回包厢的必要。她们从后台出来的时候,普吕当丝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朋友聊起来,玛格丽特和她说自己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心情大起大落的,她有些胸闷。
那边,剧院经理蒙夏曼和里查特,围着被人找到的,同样穿着唐璜衣服的安狄弗,质问他临上台前去哪里了。
安狄弗“劫后余生”地将自己收到的恐吓信拿出来,说自己被剧院幽灵威胁了,不让他上台演出,他为了生命安全只能照办。
看到署名是“F.DEL\''O”的红色字迹的信,最近歌剧院的糟心事都和这个剧院幽灵有关,蒙夏曼气的要摔烟斗了,“又是他,我一定要抓到他,将他送到警察那里去!”
不过里查特关心的却不在这里。“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台上演出的是谁?他的演唱简直太棒了,一定要找出他来。”
里查特高兴的说,今天的歌剧《唐璜的胜利》简直太棒了,身为剧院经理,他们也是演出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出新的唐璜,在听歌剧的时候,他们还生气剧院的人居然没告诉他们有新歌剧要上,要是知道一定更加大肆宣传一番。
不过现在突然演出来也没关系,他认为这出歌剧绝对能成为他们歌剧院新的“镇院之宝”,带来不菲的收入。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信里说的做,啊,或许克里斯汀知道,今天彩排的剧本就是她给我的,我是今天第一次看那个剧本,但是克里斯汀显然不是,她唱的很熟。”安狄弗说道,两位经理显然已经不怪罪他了,那就将他们的视线引到别处。
“克里斯汀,是的,她今天的演出也非常棒。”于是里查特和蒙夏曼放过安狄弗,去找克里斯汀询问。
在克里斯汀的休息室里,克里斯汀和劳尔·夏尼在一起,她亲眼看到《唐璜的胜利》演出之后,魅影埃利克就消失到那个走廊里,所以她不用担心与爱人的幽会被他发现。
“他还是害怕人群,害怕光明,即使台上如何完美的演出,也无法掩盖他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