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发现在离第二只闹钟半米远的地板上,一只粉红色的小猪闹钟正欢腾地敲着鼓。
她走过去,拾起那只闹钟,关掉。
总算清醒过来的她环视房间,仙道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应该是去准备早上的手术了吧。”她打了个哈欠喃喃道。
就在这时,再次响起的闹铃声让她吓了一跳,低头,她看见令她难以置信的画面。
从被她摁掉的第三只闹钟开始,每隔半米,都有一只闹钟立在地板、矮几或坐垫上,一只接着一只,一直延伸向门口,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此起彼伏地接连响起。她有些怔怔地弯腰,一只接着一只地拾起,再关掉,一直到门口,好几只闹钟上面还留着未撕下的超市标签。
在捡起最后一只闹钟后,她发现了挂在门把上的早餐,看一眼闹钟上的时间,刚刚好,六点。
靳男抱着手中各式各样的闹钟和尚余热度的早餐,一时之间,觉得满胸满怀的甜蜜温暖。
早起准备上班的仙道,冲去便利店打包闹钟一堆,再在楼下的商店顺道买了两份早餐,然后他盯着睡得人事不醒的她,一只一只把闹钟排好,一只一只精确计算上弦。然后他往嘴里塞着另一份早餐,旋身下楼离开。
清晨并不刺眼的黄色阳光,从虚掩的窗帘外透进来。她眯起眼睛,嘴角扬起,连黑眼圈都精神百倍地起立向阳光致敬。
对于二十多年人生里从未错过一次会议的工作狂靳男而言,这是史上最有创意空前绝后华丽丽滴的一次morning cal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