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是问。也不许和沈止争强斗狠。”
“哎呀,知道了”
深秋里,凉风飕飕。
雾气半散不散,被光照着,丝丝缕缕。青枝耸立,叶缘瑟瑟。
树荫下,木芮裹着披风,身下的踏风甩着马尾,跃跃之姿。今日她未上妆,挽起发,削减了眉眼处几分独有的妖制。一身青衣,迎风而起,一举一动,神韵天成。
“你要的鹿”
木芮这人,连只兔子都猎不到,穿的像是去打白狼似的。
傅二身后的小厮抬着两头公鹿向营帐去。
木芮怀中突然多了一顶帷帽。
“给我这个作甚?”
“带上”
“不带,碍事”
“带上,今日我打到的猎物分你一成。”
“两成”
“成交”
傅瑞满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身骑黑马,身姿挺拔,眉目俊秀,少年盛气。
木芮跟在傅瑞满身后,一路无言。
少年沉稳
木芮轻笑,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四个字有一天能用在傅二身上。
“笑什么”
“没什么,我瞧着你今日顺眼许多。”
这会已经到了猎场深处,再往前走,野兽横行,单是自己一人,想去也就去了,若是带上木芮,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里多是些兔子,偶尔也有狐狸什么的,你在这玩玩,侍卫也都留给你,你要是猎不着,让他们帮你。”
“那你呢?”
“前面多是凶兽,一边顾着你,一边打猎,是要累死我的。”
“也对,这些护卫我留两个帮我拿东西即可。剩下的你带走吧。不用顾虑我,论逃跑的本事,这里没人能追的上我。”
傅二四周巡视一番,确定没什么野兽的踪迹。拽了拽缰绳,与木芮同侧而立,侧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帏帽很长,只露出了木芮的半截身子,青衫款款,不辩男女。他将自己带的驱蚊荷包扔向木芮,把木芮腰间的荷包拽掉。
“随你”
傅二策马扬长而去。
木芮拿起傅二调换的荷包,这是昨日自己送去的,墨绿色,点缀银丝,是好看的,也合着他的品位,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皇家围猎,一向受世家公子贵女重视,今日竟一人也不曾见过,到是省了不少的麻烦,还以为要和那些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
木芮四处转了一圈,打到了几只小兔,飞禽。
一晃过了半日,太阳高悬,木芮没了耐心,就想返回营帐休息。
“小姐,白狐!”
一护卫突然指向一边。视线里,一只小白团子一闪而过。木芮来了兴致,眉目微扬,调转马头,追着那白狐去了。
自言自语道:“做垫子也不错。”
踏风像是追出了兴致,速度越来越快。木芮甚至听的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距离差不多时,木芮夹紧马背,拉弓射箭。
“哟,又没中”
是一男子的声音,速度太快木芮找不到那人的位置,也不过多理会,应该是哪家的不入流的公子。
等再近些时,木芮射出了第二箭。
那箭刚到距白狐一尺的距离时,突然偏了位置。
白狐被射偏的箭吓着,转了方向,往猎场更深处去了。木芮喜欢白狐垫子,可更加惜命,便不再追了。若是受了伤,傅二也少不了一顿打。
沈止一个时辰前见过木芮,身着简单,身形消瘦,虽是带着些男子的气韵,可仪态自持,头顶帏帽,若不是腰间那墨色荷包表明他男子身份,自己真会觉得是那家晒不得太阳的娇贵小姐。
时下,郦都城男阴风气盛行,女子钟爱年轻妖媚男子,男身女相最为推崇。
沈止与沈慕绾是一母所出,兄妹俩最是见不惯那文弱之气。他见着木芮那不着调的箭术之后,更是想给他点教训。
“在下定国公府沈止,刚才见公子箭术甚是独特,便也射了一箭,不料没射中狐狸,到是断了公子一箭,沈某惭愧。”
薄纱之下,木芮面色不悦,真是晦气,遇见了个多事的。这既然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理会这不知哪里来的泼皮。
沈止话音刚落,木芮就扯了扯缰绳,只留给沈止一个背影。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兄台是看不上我定国公府?”
这郦都甚少有人敢抹定国公府的面子。
木芮速度又快了些,不想再从沈止嘴中听到一句话。这兄妹两人还真是同一对爹娘生养的,仗势欺人的事,做的是一模一样。长的人模狗样,尽不干好事,怪不得傅二老是和他不对付。
木芮正想着,帏帽的薄纱被一阵风吹起,转头,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飞来。
沈止伸手想要拿掉这人的帏帽,手刚刚碰到薄纱,那人忽的跃起,白纱便从指尖划过,面向自己向后滑去。
也不是一无是处,轻功不错。
两人都下了马,木芮向林子里去,沈止也追去。越往里走,林子越密。原本被木芮甩开的沈止也慢慢跟了上来。
两人之间已经不是沈止单方面的追赶而是如火如荼较量。
木芮踩着树梢,迅速掏出一小节玉笛。
一声空灵的笛声像浪似的,在林中传了一波又一波。踏风双耳一缩,全力向木芮的方向奔来。
不久,沈止看见木芮站在树枝上,像是在等他。
是在让他?
他可不是随意那个人就让的起的。沈止脚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