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的门刚才他们回来时还锁的好好的,贼人就只能通过窗户进来了。许大山当即去查看灶房的窗户,就见窗上的几根木条都被人锯断了。
朱水莲垂头丧气地坐在堂屋里,心里气愤难消。昨日千辛万苦打来的猎物,他们自己都还没尝上一口,却被贼人尽数偷了去。
许大山也气得够呛,可现在气也没用。俩人都在猜想会是谁来偷了他们的肉?
朱水莲其实心里多少有一点数,她在硖石村两年多了,村里的人她基本都熟悉,而平日喜欢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的人,除了谢三麻,她已经想不到还会有谁了。
早上出门时,她还刻意将门锁好了的,却没想那贼人办法那么多,为了偷东西,把窗子都锯了。
她家住得偏,前后左右没有挨着的人家,所以那贼人才敢大白天的来锯他们家的窗。
朱水莲不敢确定是不是谢三麻偷的,但她还是把心里的疑虑和谢三麻平日的品行跟许大山说了,甚至把前段时间谢三麻企图对她不轨的事也说了。
许大山气得一拳抡在桌子上,震得桌子砰砰响。他之前也知道谢三麻是什么样的人,但因他三年没着家,也不知道现在的谢三麻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所以刚开始并没有把此事想到谢三麻身上去。
可经朱水莲说出他那么多腌臜事来后,才发现这谢三麻是从根上就坏了的,这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眼下肉已经被偷走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许大山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又见朱水莲情绪十分低落,不由说道:
“放心。我有办法治他。”
听他这么说,朱水莲不由抬起头来看他,“要怎么做?我们又不能确定就是他偷的。”
难道他想直接去将人打一顿?
这时却见许大山胸有成竹地道:
“你等着看便是。”接着又安慰她,“那肉丢了就丢了。反正我有的是力气,改天再去打一些回来就是。有我在,你不愁没肉吃。”
朱水莲忍不住笑开来,她心里难受不是怕没有肉吃,而是因为许大山辛苦得来的劳动成果就这么便宜了那可恨的贼子。她不甘心。
好在她留下的那一小块生鲜肉还在,因她没有跟那些腌肉放在一起,那贼人兴许是没看到便没被偷走。
晚饭时她便将那块肉炒了,省得放久了坏掉。
许大山将买的香胰子放到净房里,这香胰子不光味道香,还能起到清洁的作用,他就不信买都买了朱水莲还能不用。
之后他又把那瓶雪花膏拿出来给她,现在天越来越冷,气候干燥,他看到她脸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死皮,怎么洗也洗不掉。他知道涂抹这种雪花膏可以防止皮肤起皮开裂,便背着她买了一瓶,想着等到了家里再给她,免得她又不肯让他买。
朱水莲接过雪花膏,他都已经买了,她不要也不行了。毕竟这东西是女人专用的,她若不要,就真的浪费了。
她洗漱过后,在自己房间里禁不住好奇地打开了那瓶雪花膏的盖子,闻了闻,好香。
她知道钱玉禾每天都在用这个,不光天冷的时候用,就连天热时也不忘每天往脸上搽。
想到钱玉禾那白嫩得跟豆腐似的脸颊,她就有些兴奋,不知道自己搽了后,会不会变得跟钱玉禾一样漂亮?
她试着用食指挖了一点往脸上抹,她没有镜子,又是第一次搽这种东西,毫无经验地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弄得嘴唇和眼睛上都是,她揉了揉眼睛,又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皱着眉头呸呸呸,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