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少侠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
云时带着久难见的愠怒,冷眼扫向虎娘。随后又想起雁回,转眼瞧见她痛苦的坐在床沿,便作了罢,收起了匕首,背起雁回,大步流星地离去。
“魔界气息的滋养,可让你缓解中和反噬之苦,我带你回魔界。”云时道。
回到魔界,元桢看到被人背回来的虚弱的将军,吓得红了眼。
她跟在云时后边进了屋:“将军,你这是伤着了吗?可有大碍?“
见元桢捉急不安,雁回拍了拍元桢的手,安慰道:”无碍的,放心吧,我明日便会好的,你先出去吧。”
瞧着雁回尚能言语,元桢的心将将放下,听令出了内屋关上了房门。
“可有好些?”元桢一走云时便问。
雁回:“好些了,没那么疼了。多谢云时背我回来。”
雁回的话有气无力的,云时听了,叹了口气。
“你在凡间用术法组织虎娘,险些把明搭进去,可值得?”他问得认真。
雁回眼神虚亏地直视前方,回答云时的询问:“我若不这样做,那凡人便会死。况且我知晓自己用了几成法力,清楚那点反噬伤不了我性命,无非是卧床几日。”
“那你方才还与他人说明日便会好。”云时无奈的笑笑。
雁回也带上了点笑意:“她胆子小,我哄哄她,才叫她安心。”
回魔界有了一会儿,雁回筋骨深处的疼痛逐渐平复,说话也轻松了许多。
“虎娘面善,我头回瞧她便觉着她和善可亲,哪像想她竟是只恶妖。”雁回停一下再道:“果然,人不可为表面的装饰所迷惑。”
“对了,虎娘的话,你觉得可信吗?”她接着问。
云时干脆摇头:“真假未知,我们无法证明。”
雁回:“那照如此说,阿勒所言我们也无法证明真假,也不可信。”
她如兔子失落的垂下耳朵般撇了撇嘴:“当真使疏忽了这一点。本想着抓个现行的,非但没抓到,连个可靠的消息都没搜集到,此行真是白费功夫。”
雁回瞧着可怜巴巴的,云时想,该说些什么才能叫她不难过?
待他将语言组织好准备一一说出时,雁回自己又振作了起来。
“也罢,本来此次行动前也为未着能一次便抓到真犯,区区时间问题,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们会抓住他的。”
云时看着雁回一会儿伤心,一会儿振奋的模样,乐了。
雁回没发现云时正哑声笑,她道:“我们先将这几日之事告与冥王,看冥王怎么说。”
另日,雁回被云时从睡梦中喊醒。
云时:“适才有人敲门,送了封信进来,说是冥王的回信。”
昨夜云时趴在外屋的桌子上将就睡了一晚,想必是随从的敲门声将他吵醒了。
雁回轻柔惺忪的眼睛,接过云时手中的信:“我昨夜才将消息送去,今早便有了回信,未想冥王回信如此速度。“
她打开信阅览:”冥王说,她在赶制一能感知吸魂者的法器,让我们再等等。“
雁回将信件递给云时,让他看信中的内容。
“早知如此,我们便不走罗山村那一趟了。”雁回随口一说。
云时扭了扭因趴睡太久而僵疼的脖子:“就当游玩了。”
“可是脖子疼?”雁回从床榻上起身:“真是有劳云时昨晚照顾了我一宿,我才能恢复的这样快,如此,却让你没睡个踏实觉。现下我已无大碍,不如我即刻送你回长玉山休息可好?”
“不用送,你送我回去我又要送你下来,送来送去,倒是无止尽了。”他一如往常温和:“我自己回去便可,你好生卧床休养。”
云时所言有理,雁回没再说些什么,心里计划着下次如何补偿他。
“那边多谢云时了。”雁回称谢,随后换来元桢:“元桢,将公子好生送出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