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放下你的偏见。”说完这句话,也没了将这杯茶喝完的兴致,他索性离开了座位,四处游走去了。
而雁回与云时则坐在灵池边聊天。
云时:“我上回来这灵池,还是九千多年前,那时我诞生不久,便遇见了长乘,缠着他带我来神界玩。”
“你竟有九千多岁?我以为我比你年长许多,不想你云时竟和我接近。”雁回扭头看云时的侧脸。
云时觉得不可思议,挑眉:“为何你会觉得我比你年幼?你说说你具体的降生时日,说不定,我年长于你呢?”
雁回如实告诉云时自己的降生时日。
云时一愣:“好巧,我也是那时诞生。”
雁回的圆眼被瞪大:“我们竟同时降生!”
云时忽的一笑:“或许是,缘分。”
终于等到尊神回神界,他三位前去求访。
长乘与尊神将事件阐述清楚后,将先前雁回收入玉瓶的吸魂者的毒液递给尊神。
尊神见过相柳,他若断定此为相柳的毒液,那便无误。
尊神接过将毒液洒在地上,蹲下仔细观察。他将收悬空覆在毒液上方,感知毒液毒性后,沉重开口:“这是相柳的毒液不错。”
在场的皆大为震惊。
“怎么会,难道当年相柳没死?”云时不禁道。
尊神立即反驳:“不,当年大禹斩杀相柳后亲自确认了,定然是已身死了。”
雁回:“那为何?”
尊神扶着额头苦思,四下皆在等尊神的说法解释。
尊神:“当年,相柳修化人身为女子不久后,便有传言道,她与一男子有情,不过也无人见到过。如若此传闻为真,我猜,现在的“相柳”,便是她的遗腹子。”
在场皆被这荒唐猜想所震惊。
将一切串联起来,雁回脑海中已能幻象出当时的场景。
相柳的毒液对他人有害,对自己而言,确实能增长功力的好东西,还能保护自己尸身不腐。当年,大禹斩杀相柳后,却并未能发现她怀有身孕。于是,她腹中的胎儿,在她不腐的尸体中慢慢的长大,最后,一条小九头蛇划破的她的肚皮自己爬了出来。
结论既出,三人便禀告天君。
天君:“如若是如此,那此相柳便要尽快除掉。维护天下是神界之则,战神之担。青奕乃我神界战神,你们便带着她找到相柳,让青奕将之斩杀。”
天君的神色不容拒绝,雁回只好先应下。
可此战,雁回要自己上。
————
出了神界后,青奕跟着他们到茶楼住下。
到茶楼,四位围坐在一桌歇息。
雁回突然看着青奕道:“青奕战神,相柳,能否让我去斩杀。”
青奕想都没想便拒绝:“守护天下苍生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为此付出生命。”
“那战神可有修习至阳至纯的术法?”雁回道。
青奕不明所以,摇头:“未曾,可那有如何。”
雁回叹了口气,幻出了九川,让九川将斩杀相柳的法子转述青奕。
九川说完后,雁回接着说:“相柳法力高深,即便是大禹,当年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斩杀。我们不能硬碰硬,抓其命门而攻之才是降低损失伤亡的最佳办法。”
怎知青奕拒绝的更加决绝:“我说过,守护苍生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担。”
她是战神,她应该冲在恶战之首,她绝不允许被人护在身后眼睁睁看着他人牺牲,这是她的使命,亦是她的初心,否则,她宁愿自毙。
“斩杀相柳之事,我自会另想法子。放心,即便是战死,我也会守住你们每一个人。”青奕想一人平复心绪,扔下一句话,便去了后院。
剩下的三位,也相顾无言。
短暂的安静后,云时轻问雁回:“你还是会去斩杀相柳,对吗?”
雁回心中咯噔一下,她点头。
云时:“那我和你一起。方才九川说了,还需一法力精湛之人压制相柳。山鬼的法力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增长,法力无边,如今我诞生已有九百年,届时,我还可以吸收天下夙灵之气,增强法力,而夙灵之气每日皆有诞生,无终无尽。”
因为怕雁回拒绝,云时没给雁回机会说话,紧接着又道:“山鬼诞生无善恶立场,长乘教化我,教会我善。而这些日子,我跟着你,看着你总为他人而奔赴,不知从何时起,也有了守护他人的想法。我想,你教会了我大爱。”
“雁回,海晏河清可是你所愿?”云时问。
雁回:“是。”
闻言,云时了然一下:“它亦为我所望。我们既同有所求,便共同为之奔赴。我们既可同时降生,亦可共而赴死。”
听完这番话,雁回一热泪满眶。她忍着鼻酸回应云时:“好。”
于是,当晚他们便商议出了斩杀相柳的办法。
相柳若死去,其释放的浑气会对他人有危害。所以,他们决定,事先遣散长玉山所有生灵,在长玉山设下结界,将凶兽引至长玉山,以防浑气在外界弥漫。
而这如何将相柳引入长玉山,便是长乘假扮打更人,用术法幻化出魂魄,走到长玉山。
至于青奕,那日来临时,被雁回用术法迷晕在茶楼。
她和云时则早早在长玉山等候。
“长乘若没能将相柳引来怎么办?”雁回满脸担忧。
云时也并不放松:“我们只能祈祷,长乘能顺利将相柳引至长玉山,否则,只能另做打算。”
幸好,长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