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慰道:“再说了,我身体里还有叶藏花的内丹碎片,我要是出了事,她也是能感觉到的。”
说完,黎秭慕用力割开左手的动脉,鲜红色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带着异香的血液滴落在水里,水面泛起血色的涟漪。
两人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盯着湖水,紧张到了极点。
观察了许久,湖面依旧非常平静,只有微风拂过时,吹起的一丝丝涟漪。
楼朝朝松了一口气。
黎秭慕蹙着眉头,想给自己再来一刀。
楼朝朝眼疾手快地抓住,这次说什么也得阻止黎秭慕胡来。
“行了,你看这没反应,就说明是错觉。”
“可是……会不会是量太少了,我想再试试。”
“昨天你光是站在水里,什么也没做,它都能找过来,说明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就算是水里真有东西,它没过来,说明现在人家在湖底哪个洞穴里面休眠,或者已经通过地下暗河离开了。
你这样,小心把它从沉睡里面唤醒或者是招回来了。”
黎秭慕想了想,觉得楼朝朝说的在理,收回了手,两人一起上了岸。
两人刚走,躲在暗处的邪祟伸出一条暗绿色的触手,从湖底深处攀爬上来,吸收着残留在水里的血液里的养分。
“呀!你们回来了呀!”楼朝朝蹦跶着来到胖子身边。“这些都是你们从水底捞上来的?”
楼朝朝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扒拉着地上脏兮兮的东西。
梳子,镜子,发卡,茶叶罐,雪花膏,锈迹斑斑的铁块……
茶叶罐和雪花膏的罐子都是铁做的,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都泡得生锈了。
黎秭慕的关注点则在吴邪身上。
云彩正在给吴邪处理伤势,黎秭慕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嘶~”
黎秭慕被烫到一般地收回手。
“我没事。”吴邪逞强地说,一会就好了。
“除了这些,你们在水底都看到了什么呀?”楼朝朝问道。
换下湿衣服的张起灵和胖子坐在树荫下,吃着云彩采摘回来的野果诉说在水底下的所见所闻,具体就是发现了一个湖底古寨。
“像这种深湖里面都会有一些巨大的怪鱼之类的东西,你们没有遇到吗?”
“我们又没啥装备,肉眼在水里视线一片模糊,哪看得见什么怪鱼,指不定擦肩而过了都不知道!”胖子回答道。
黎秭慕因为失血的缘故,倒在了楼朝朝身上,休眠养神。
“阿贵,你知不知道水底寨子的事情?”胖子咬了一口野果问道。
阿贵一头雾水:“我从来不知道这湖下面还有一个寨子。”
“要不你再想想,附近寨子里有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传说,哪怕是很老的传说,只要搭边都行。”吴邪插嘴问道。
阿贵还是摇了摇头,发誓道:“肯定没有。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个湖,但是这湖到现在连名字也没有,老人也不是经常提起。”
挂在篝火上的水开了,楼朝朝小心地把黎秭慕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请云彩帮自己的保温杯里倒点热水。
淡淡的花茶香立刻铺面而来。
在这种气氛下,只能说,楼朝朝的养生很硬核。
楼朝朝的小插曲过后,胖子继续问道:“这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被山火烧过的老村寨。
你们的老寨子其实并没有在羊角山被山火烧光了,而是被淹在这湖下了?所以你们都说在地面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阿贵继续摇头:“年代太久了,就是那烧毁的老寨子的传说,也是大明皇帝的时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我真就没法说了。”
见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吴邪点了根烟。
没了话题,午后安谧的气氛使人昏昏欲睡。
楼朝朝索性靠着身后的石头,闭着眼睛,放任睡意侵蚀自己的意识。
半梦半醒间,隐约间听到了胖子劝吴邪回去置办装备。
……
天边挂着一轮残月,光芒微弱暗淡。
黎秭慕坐在湖边,时不时拿小石子往湖水里丢,小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细碎的涟漪。
吴邪来到她身边坐下:“坐在湖边不冷吗?”
夜晚的山里阴冷凄凉,更别说在湖边了。
黎秭慕看着吴邪,神情复杂,瞳孔微动,心中莫名的有一种感伤。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舍不得你。”黎秭慕用额头靠在吴邪的胸口,闭着眼睛闷闷地说。“第一次和你分开,不习惯。”
“上次在首都那次不也分开了几天。”
“那次不一样。”至少那次她的力量还没消失的这么彻底,也没有危险。
吴邪只当她在撒娇,也没追问,交代道:“乖乖的,别做些危险的事情,等我回来。”
“嗯。”黎秭慕乖巧点头。
吴邪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抵在黎秭慕的额头上。
洒落的月光被乌云遮掩。
……
“你想要什么?”
“回家。”
“除了回家以外呢?”
“想摆脱倒霉的体质,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算是已经死过一回了,以前的命格影响不了现在的你。
但过正常人的生活,确实有点难。
换一个。”
黎秭慕拿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