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亿美金这个数字,即使是对于白月光的豪门世家大小姐来说,也实在是过于炸裂了。
尤其是白月光这种掌权者,一个集团的固定资产、现金流量、资产损益她大致心里有数,她相信“张勇”是个足够清醒的总裁。
短暂的震惊之后,白月光心里难免产生了一些怀疑,“口说无凭,我需要证据。”
时也冷静地打开手机,把包/养合同的扫描件展示给白月光看。
还贴心地附上了黑卡和转账记录等一系列证据。
个、十、百、千、万.........
白月光麻木地把那串零数了两遍。
她对“张勇”的好感度瞬间断崖式下跌,这种色令智昏的行为让她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原本都有可能是她的婚后共同财产啊!
靠一个夸张但真实的事实获取了白月光的信任,时也以退为进,低头自嘲道:
“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我彻底失去了自由,只能一个人被张勇这个滚蛋关在别墅里,他用钱威胁我,如果不答应他就让我拿了钱,在外面流浪。”
时也攥紧手指,骨节泛白,用尽了毕生演技展现出一个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被强取豪夺的小白花形象。
庄园里的某处,沈泽臣莫名感觉脖子一沉。
白月光:蛤?
他爹的,我和你们有钱人拼了!
白月光大脑飞速旋转,把十个亿美金的震撼藏在心底,笑容温柔可亲。
“时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即将和张勇联姻,相信你也不愿意牵扯到里面来,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吧?”
时也抬起头,目光平和。
白月光见有戏,循循善诱:
“不说别的,你以为张勇真的爱你吗?你看到我难道还不明白,张勇只是在找替身而已,他不爱你才会用钱侮辱你,软禁你。”
时也:.........要不是知道你也想要十个亿,我就信了你的鬼话,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但表面上,时也憋红了眼眶,一副倔强清丽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看上去视金钱如粪土。
白月光开始打心理战术,声情并茂地劝说时也:
“你不就想要自由吗?我可以帮你获得自由,让张勇从此不再纠缠你。”
“钱的事你更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
计划一切顺利,时也的眼中迸发出渴望自由的光芒!
白月光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唰唰唰潇洒地写下了一个数字,“啪”拍在桌子上。
“拿去吧,离开张勇。”
“从此你就是自由的了。”
时也抖着手拿起那张支票。
上面的字迹清晰锋利,格式标准,甚至日期金额都是标准的大写。
整整五十万,人民币。
时也觉得,这位白月光能挣大钱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消费降级,资本家看了都落泪。
时也艰涩地开口:
“税前还是税后?”
白月光看她的眼神一下子转变了。
这种混杂着惊讶、惊喜、欣赏、惺惺相惜的眼神,让时也心里发毛。
白月光清清嗓子,一本正经:
“个人去税务局代开发票,属于劳务报酬所得需要按照规定缴纳20%的个人所得税。”
20%!这么黑!
时也看向白月光,眼神复杂。
白月光语气真诚:
“自由诚可贵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时也叹了口气,扯开话题:“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东西是科研学术。”
“我的梦想,就是攻破认知神经医学在临床上的障碍,并在相关交叉学科上攻破脑机能障碍。”
她越说越来劲,眼里充满了憧憬和热情。
白月光:“嗯???”
时也:“你有什么梦想吗?”
白月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白花一样的时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白月光沉默了一下,出于礼貌,她简短地回答:
“继承家业,赚钱。”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时也了然,不动声色摸过了桌上的笔,在支票背面写了几个字,看着她继续问:
“为什么?”
白月光莫名其妙:“这和我们正在谈的事似乎无关。”
时也转了转笔,饶有兴趣:
“有些研究表明,对钱权的不正常热爱有可能是因为心里安全感不足,或过度的焦虑情绪引起。”
白月光不自在地避开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打针不吃药,坐着就是跟你唠。
用谈话的方式,这就叫做话疗。
时也心里默默念叨,分析道:
“你这么努力地联姻掌权,是害怕有人能轻而易举抢走这些吗?这是一种典型的因为性别差距,展示欲被忽视的例子。”
白月光的声音有些嘲讽:“这种差距不会改变任何事。”
“是吗,介意展开说说吗?反正我们之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时也面带微笑,不紧不慢。
..........
沈泽臣被迫跟着老爷子离开,和老爷子聊天也心不在焉。
老爷子看他那副模样,气得跳脚。
“瞧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