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唇瓣含住她软软的，果冻一样的嘴唇，吮了吮，又爱又怜。
小金鱼在身后游来游去，划出粼粼光波，清澈的水波在水族□□的照耀下，像冻蓝色的海。
十一点多，花鸟市场快要打烊，偶而有进店来看鱼的，看到有人在这接吻，脸上一羞，一边忍不住偷看一边非礼勿视赶紧离开。
卖鱼的老板叼着一根牙签，拿着蒲扇扇风，偷偷看着那对在他店里接吻的俊男美女，心里盘算着，怎么也该让这两人买个十来条鱼吧？不过分吧？
不然他大晚上的，不做生意了啊？
霍甯婉被傅砚泽吻得落下泪来，好久好久，直到有一条顽皮的小鱼跳缸了，鱼尾溅起一连串的水花，落在她脸上，她这才在一场沉沦的梦里惊醒。
“傅、傅砚泽....”她仓惶地睁开眼，小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下巴朝地上那跳来跳去的鱼努了努，有些急：“....鱼为什么要从缸里跑出来啊....”
傅砚泽：“......”
这题超纲了。
他也不会。
那老板见鱼越狱了，赶忙扔掉蒲扇跑过来，熟练地捞起那只小草金，扔进鱼缸里，顺便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两人。
还亲还亲！鱼都看不下去了！
傅砚泽有些尴尬，手虚虚握拳，抵住唇边低声咳了两下。霍甯婉嘟起嘴，小手绕过去，要牵他。
“傅砚泽，我想要刚刚那条鱼。”她仰起小脸，眨着眼睛注视着对方。
傅砚泽看了眼鱼缸，这种贩卖金鱼的水族馆饲养密度大，两米长的鱼缸里鱼儿几乎是挤着推着游，那缸里怕是有百条一模一样的鱼，刚刚跳出来的那只一入了水，就混进了同伴中，哪还能分辨得出来谁是谁呢？
他皱了下眉头，很快又舒展，绅士地侧身，朝向那穿着花背心的老板，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矜贵斯文：“老板，麻烦你将这个缸里的所有鱼包起来。”
老板正发愁，该怎么让这两小年轻把他的鱼买了，冷不丁听了这一句，他张了张嘴，“你说这、这一缸鱼？”
“有什么问题吗？”傅砚泽不理解。
“当然没问题啊！”老板心花怒放。
从水族店里出来后，霍甯婉一瞬不瞬地看着旁边座位上堆起来的塑料袋子，男人不准她放在后备箱，三四十个袋子占了一个座位，她只能被迫坐在他腿上，和他共享一方小空间。
鼓鼓的袋子里装着一半水一半氧气，鱼儿游得欢快，不知道这趟车要把它们载去怎样的新家，当然也不知道它们的女主人在发愁。
她家里的鱼缸可没这么大呢。
“你买这么多，可我没有这么大的鱼缸啊！”霍甯婉娇气地瞪了眼傅砚泽。
这男人！买东西怎么比她还要疯狂！哪有人买鱼买一缸的呀！
谁知男人只是清清淡淡抬眼瞥她，嘴角轻轻勾起：“bb的鱼缸连我都能装下，一百只金鱼算什么呢。”
霍甯婉鼓起嘴巴，像吐泡泡的小金鱼，清丽的眼睛盯着他：“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傅砚泽失笑，不懂她的脑子是怎样的构造，上一秒还在北极看极光，下一秒就能在撒哈拉沙漠里骑骆驼，跳跃得太快，以至于他要费点心力才能接的住她的话。
“我在想什么，bb。我在想要不要再送你一个更大的鱼缸。”傅砚泽耸肩，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一支出来衔在唇瓣，漫不经心的动作有股风流倜傥的味道。
霍甯婉拒绝他的美□□惑，冷哼：“你在想我为什么这么笨。”
“你就是在心里嫌弃我是个笨蛋。”
傅砚泽点火的动作一顿，无语地把烟拿下来，掀起眼眸去看她：“你能问出这话说明你不是真的笨。”
霍甯婉难受，不知怎的，陷入了淡淡的悲伤之中，“所以你真的觉得我很笨。”
刚刚买鱼的欢喜全部抛在了脑后，她抽了抽鼻子，“我知道，我从小到大就读不好书，成绩差，也没有拿的出手的特长，都二十五了，也没有什么成就。”
傅砚泽安静地垂着眼，听着，不在这个时候打断她。
“所以傅砚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她咽了咽哽咽的喉咙，声音黏糊糊的。
她哭的时候总是带一股娇气与憨气，让人心里痒痒的，想珍重吻她，又想揉碎她。
所以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不知道。
这似乎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她怎么总是执着于给喜欢找一个答案。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心动和喜欢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不是因为你聪明，你漂亮，你可爱，你有钱才会心动。心不是这么廉价俗气的东西。
“因为你笨吧。”傅砚泽沉沉吸了口烟。
霍甯婉气呼呼地踩他的皮鞋。
太坏了，就知道欺负她。
“其实我也有厉害的地方。”霍甯婉忽然想到什么，灰扑扑的眼睛被点亮，她勾住傅砚泽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一副你别不信的表情强调：
“我厉害的地方是别人都学不来的！乐乐和初初那么聪明在这方面也得喊我一声霍老师。”
傅砚泽被勾起了兴趣，笑着看她，洗耳恭听，“说看看。”
霍甯婉扬起下巴，踢掉高跟鞋，肆意妄为地把脚踩在扶手上，“我可是谈恋爱的小天才啊！”
“只要我看上的男人，就没有不喜欢我的。而且，我从没被人甩过呢，都是我甩别人！！”
“而且你也这么喜欢我，我是不是超厉害啊！”
她骄傲极了，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