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你闭嘴好不好。”
涂山玉:“好的,山芋。”
白影:“……”
柳玉卿恭维道:“翠削山山玉,光摇树树琼。好名字!”
白影听了立马喜笑颜开,然后对涂山玉说:“瞧瞧人家,多有才华,怎么一到你嘴里就成了山芋!俗,俗死了!”
“……”涂山玉难得没有反驳。
好吧,她是挺俗的。
白影开心极了:“公子不仅心怀苍生,才华也如此出众,若不是公子,小女子竟然还不知道这名字还有这层含义!”
柳玉卿:“是姑娘谬赞了。”
天色已晚,柳玉卿看着白影似乎有些疲倦了:“我看姑娘眉宇间略显疲惫,倒是在下怠慢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叫来侍女带姑娘先行下去休息吧,况且姑娘不是说要找什么……伽蓝珠……吗?既然要找东西,那自然是要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去寻找。”
白影连忙点头:“那就谢过柳公子了。”
“姑娘客气了。”柳玉卿招手,让人带着白影下去休息了。
那侍女手里端着明晃晃的烛台,烛光照在那侍女的脸上,衬得侍女的脸很是诡异。
侍女带这白影走到了一处很深的房间里面,晕晕乎乎的转了几道弯这才到达目的地。
如此寂静的环境总是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白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压抑的厉害,不知不觉中手心里竟然沁满了细汗。
侍女将白影带到那个房间以后,将屋子里的灯火点燃,便端着烛火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侍女离开以后,白影瞬间感觉那种致命的压抑便如烟雾一般轻巧的散了。
白影松了一口气,想要和涂山玉说话,就看见涂山玉靠在门槛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眉眼挑起,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影好奇的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涂山玉眯了眯眼睛,一派慵懒。她看着侍女脚底下,腐朽的地板上坑坑洼洼,活人的影子却是分毫不见。
“我在看一只好生漂亮的罗刹鬼。”
“我胆子小,你别吓我。”白影被吓得一哆嗦,“而且都说罗刹鬼生的丑陋无比,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涂山玉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逗你玩的,胆子怎得如此之小。”
白影松了一口气:“就是我感觉一进到这个房间我就浑身觉得不对劲,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房间里面是不是有神马不干净的东西。”
涂山玉一双眼睛忽然泛起金色,扫过整个房间,面不改色地说:“放心吧,这个房间么有任何的问题,除了西边墙角有一条菜花蛇在那里冬眠,以及你眼前的柜子里面藏着一窝老鼠。”
白影一脸的不相信。
因为在白影眼里,这个房间整齐又明亮,是规矩的不能再规矩的客房。
所以白影当时地念头就是,觉得涂山玉八成是在骗自己。
说着,白影直接跑到了那个柜子前,然后打开了柜子。下一秒,一群黑压压的老鼠倾巢而出,直接扑到了白影的身子上。
疯狂的抖动自己的衣服,期间还踩死了一个又肥又黑的老鼠。白影吓得直接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涂山玉一脸的淡定,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耳朵。
看见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白影,竟然还有心情调侃:“床底下还有一只冬眠的蛇,要不要我帮你把它一起弄出来让你好好看看,也省得你觉得我在骗你。”
白影被吓得泪流满面:“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
涂山玉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着,涂山玉大手一挥,那原本破旧的床榻瞬间铺满了绫罗绸缎,“天已经黑了,快些睡吧。”
白影却有些迟疑:“涂山玉,我害怕,这地方怎么如此诡异,你说那位公子会不会也不是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涂山玉:“还不算太笨,自从你进了这宅子开始,这地方就没有一个活人。”
白影咬着嘴唇,有些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涂山玉一脸的坦然,也有些生气了。
从一开始就是白影要来的,也是她和自己说,要自己解决的,如今倒是将错都怪在了她的头上!
“你也没有问我啊。”涂山玉话说的难听,但是却是事实。
白影:“……”
白影坐在一边生闷气。
涂山玉则是坐在了白影的身边,忽然说了一句:“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
白影疑惑:“什么意思?”
“我们名字的由来。”
白影一愣。
涂山玉却道:“睡吧。”
白影点点头,没再搭理涂山玉这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的话了。
——
入夜时分。
惨白的月亮躲进大雾之中,张牙舞爪的树影像是怪物的触角,敲打着门窗。
“呼呼——”
吱吱格格的窗户瞬间被吹来,树枝窜入房间,烛火瞬间熄灭,紧接着一声鸟叫响彻在寂静的夜晚,尖锐撕裂,诡异而又吓人。
不过多时,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哒哒”声,像是人在地板上走路一样,可又轻浮的厉害,又像是物品落下地上的沉闷之音。
鬼来了……
涂山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