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年急了,一把抱住苏晚:“晚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就是柳静安,我就是你的静安哥哥啊!”
苏晚猛地睁开张峰年,将苏父的书信丢到张峰年脸上,泪流满面:“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我爹爹都和我说了,你根本不是柳静安,而是一个杀害静安哥哥的凶手!”
苏晚的父亲这些年来一直因为柳家灭门的事情耿耿于怀,直到前些日子奉旨剿匪,才发现了这天大的秘密。苏父一边悲愤好友家破人亡,又见女儿和张峰年恩爱两不疑,两边为难,只好私信一封告知此事。
要是苏晚依旧对张峰年有些情意,这件事情苏父就会烂在心里,还会替女婿遮掩。
若是苏晚不愿意,苏父会立马让二人和离,然后接女儿回家。
可是苏晚是个烈性子。
她不堪欺骗,竟然直接当面质问张峰年。
张峰年颤颤巍巍地打开书信,果不其然,这就是困扰了自己数年的噩梦,现如今终是浮出水面,摆在最残忍的明面上。
张峰年不再伪装了:“是,就是我告的密,是我害得柳家灭门,我也不是什么柳静安,我叫张峰年!”
“啊!”苏晚狠狠地扇了张峰年一巴掌。
张峰年却不生气,他握住苏晚的手,迫切地解释道:“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凭什么我出身草莽只配人嘲笑,凭什么他柳静安什么也不用干就能拥有我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一切。还能和你有婚约,晚晚,我就是太嫉妒了,但是我是爱你的啊。”
苏晚快要恶心吐了。
“滚开!”苏晚甩开张峰年的手,悲愤欲绝过后,她的理智也变动浑浑噩噩,如今大悲过后只有一个念头支持着她,“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我要告诉我爹,我不要你了,我要和你和离……”
张峰年怕了。
“所以你要告发我是吗?”
苏晚死死地盯着张峰年,恨不得将张峰年千刀万剐:“是,我要你付出代价!张峰年,我要你为静安哥哥陪葬!”
“你是我的妻子,晚晚,你忘记了吗?玉卿才三岁,他不能没有爹爹啊!”
张峰年企图用孩子唤醒苏晚曾经对自己的爱意,可是张峰年小看了苏晚,苏晚冷笑:“孩子他爹已经死了!而他,不过是一个杂种!”
杂种,好一个杂种!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玉卿他是你孩子啊!”
苏晚:“呵呵,他不是了!”
张峰年笑了,眼眶浮出嗜血暴虐的情绪,他大步上前,将已经走到门口的苏晚直接拖了回来,然后丢在地毯上。
苏晚疯狂地挣扎,但是终究敌不过张峰年,眼睁睁地看着张峰年用铁链将自己套牢,然后像一头畜生一样拴在床腿上。
“你不得好死!”
张峰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晚,撕破温柔脸皮过后,剩下的全是冷漠和自傲:“我会传书给岳父大人,这件事情就当做什么有没有发生,我也依旧是柳静安,而你也依旧是我柳静安的妻子,从今以后,晚晚你就在府里好好修养,没事就不要见外人了。”
说着张峰年不顾苏晚的反抗将苏晚锁了起来。
而门外的嬷嬷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直到房间大门嘭地一声被张峰年打开的时候,才恍如大梦初醒,拔腿就跑。
张峰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奶娘仓皇逃跑的背影。
张峰年的眼神暗了。
白影心里扑腾扑腾的直跳:“快跑快跑!千万别被张峰年那个大坏蛋抓到。”
奶娘知道自己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必然遭殃,连忙收拾包袱打算回老家躲一躲。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包袱,时不时往窗户外看看,生怕张峰年追上来。
白影急得手心冒汗:“你说奶娘能逃过去吗?”
涂山玉还没有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谁!”
“是谁?”
奶娘和白影几乎同时发出来一声疑问,可是门外却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一阵的敲门声,“咚咚——”
奶娘吓得一动不敢动,死死地盯住木门。
白影淹了口唾沫:“涂山玉,是张峰年吗?”
可是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奶娘颤巍巍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模模糊糊地看清楚一个影子。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不是。”涂山玉沉声道。
白影:“那张峰年在哪?”
“在你身后。”
白影猛地一颤。
一只大手搭在了奶娘的肩膀上,奶娘根本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用帕子捂住口舌,下一秒,一把匕首自脊背穿透奶娘的心脏,定在木门上。
奶娘也终于看清楚了门外的人,是她风尘仆仆赶回来看他的孙子。
她孙子说,说要接她享福去呢。
眼泪从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滑落。
匕首自身体抽离,老人家的身子没了支撑,犹如破布一般滑倒在地上。
奶娘听见她的乖孙道:“奶奶看来不在,还想给奶奶一个惊喜呢,听说奶奶在柳府找了个活事,我去那里看看吧。”
说着,门外的人提着礼品兴高采烈的走了。
奶娘的身体抽搐着,眼泪模糊了视线:“别去,快回家……”
白影哭了起来。
她们视线再次灰暗了下去。
“为什么,涂山玉,为什么张峰年要这样,柳家于他有知遇之恩,他却灭了柳家满门。老管家也不过是想要守着老宅等他家主人回来,却被他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