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好事，当然得去。” 奚迟：“……？？” 人视线再度撞上，不偏不移好几十秒。 终是奚迟没忍住，先笑了一声。 他就不该问江黎。 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消气了？”江黎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奚迟接过，想到昨晚下着大雨，江黎一个人去钟山，后一点郁气没了。 “我就请了早自习，但第一节课是数学，老付说要讲昨天那张卷子，应该讲不深，可以再睡会。”他说。 毕竟是大半夜去钟山看病，又是平日省心的学生，哪怕是魔鬼老付心硬不起来。 早上给老付发消息请假的时候，只说了输液和凌晨三点多才回来，老付就立刻回过消息，说不急，再睡一会没事。 怕江黎不信，奚迟点开了和老付的短信界面，递过去。 江黎微俯着身，三扫完。 “不急？”他问。 奚迟：“嗯。” 江黎手指在课桌上轻点了下，然后拿过椅背上的衣服：“那走吧。” 奚迟被这句“走吧”弄得有些疑惑。 “去哪？”他问。 江黎没说，径直拉着人往走。 直到带上寝室的门，才淡声说：“之前不是说想吃校那家馄饨么。” 奚迟：“……” 老付说不急，是让你再睡一会的思。 不是让你出校门吃早餐的思。 等等。 奚迟反手拉住江黎手腕，往后一扯，将人拽停。 “出校门？没有假条怎么出去？” “有，”江黎很轻地补了一句，“要谁的？” 奚迟一时竟然没能听懂。 直到他看到江黎从校服口袋拿出张白色形纸条。 熟悉的款式和大小，是山海一中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出假条。 奚迟接过一看。 一张签着老付的名，一张盖着老王的章。 ——显然是昨晚收到江黎要去钟山的消息，怕耽误病情，着急忙慌盖的，连出理由和请假、销假时间没填，可见对学生多信任。 而在，他信任的学生正要用这假条去吃馄饨。 奚迟：“……” 江会长不仅毫无负担，甚至很有闲心地挑了挑。 “喜欢哪张。”江黎问。 奚迟：“……” 奚迟犹豫片刻：“主任的吧。” 倒不是因为喜欢。 没出的，老付在应该正勤勤恳恳上着课，突然一口锅砸下来，奚迟没忍心。 江黎笑了下，说了一声“好”。 因为没带笔，嚣张至极的南山学生会主席甚至是到了门卫传达室，当着门卫大叔的面，借了传达室的笔，才把假条签了。 甚至懒得去几十米的小卖买一只。 然后…… 在出门十几分钟后。 位本该在教室里安稳上课的学生表率，在面馆里，幸运地遇上了请假条上的“第三人”。 ——给他们“批假”的教导主任，老王。 老王：“？？？” 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