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余深思熟虑:“文姐,我有一条建议路线,你要不要听听看。” 祝余一抬手,指着立牌地图左下角那一块亲子区的位置,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从观光小火车开始转,目前我可能能接受观光小火车的强度,然后坐旋转小木马,然后是旋转小飞机,你觉得怎样?” 陈诗文一甩手:“一群five。” 一群人:“呜呜呜,是,我是five!” 考虑到他来的确实是欢乐谷,而不是安乐谷,“胆大泼天”的文姐最终让步,选择循序渐进。 半天下来,项目玩几个,队伍倒是排个爽。 王笛差点哭萎:“完,今天就不该让黎哥他出来,我都排得想鲨人,黎哥他一定……” 说着,他一转身。 奚迟和江黎正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讨论什,可能是周围声音太杂,怕听不清,两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凑得很近,额前的头发几乎紧挨着,时不时擦一下。 迟哥什表情,但黎哥看起来…不太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王笛:“……?” 祝余顺着王笛视线看过:“看事不要看表面,看到迟哥手里拿着手机吗?说不定正讨论要鲨哪个,或者统统鲨,你听一下。” 王笛觉得祝余说得很有道理,伸长耳朵往后一探。 “之前这个老师讲微元法和整体隔离法的课,不过讲得不算深。” “这题方程难解一点,其他好。” 王笛:“……” 行,是他这些凡人不配。 王笛他原本以为早上的客流量已经够多,结天色越暗,人潮越密。 跨年夜的威力随着天光逐渐暗淡,一点一点显现出来。 晚上6点,园区中央几乎找不到什空闲的位置。 但各大项目前的队伍少一半,因为夜花车和飘雪狂欢盛典已经开始,有大半的人都是冲这些特典项目来的,吸引走将近一半的火力,一群人又成功站“空中洗衣机”面前。 陈诗文朝它一抬手:“来吧,让它为我今日的欢乐描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该来的总会来。 “来吧,文姐都陪我循序渐进一整天,最后总要让她坐上心心念念的洗衣机。”王笛表情壮烈,一步一步,宛如要赴死。 陈诗文看不下,一把拉住喇叭的手朝着机器冲过。 王笛按位置上。 陈诗文抬手喊来工作人员:“姐姐,他说他害怕,怕自己临阵脱逃,让你立刻给他绑上。” 工作人员显然惯这种一拖一,立刻俯身:“好嘞。” 王笛咽口口水:“等等,文姐,我觉得……” “嗖”的一声,王笛已经牢牢卡位置上。 王笛:“……” 可能是王笛表情过于“安乐”,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也那怵,排队一个一个走过来。 机器启动前一秒,奚迟听到江黎的声音:“怕的话就抓我的手。” 话音刚落。 奚迟耳边便炸开一排尖叫声。 “啊啊啊啊脑、脑浆要摇匀。” “啊啊谁我——啊——王笛你别抓——” “放我下,我要yue……我要吐——” “你踏马敢吐我鲨你!” “我招!我全都招!放我下啊啊啊——” 奚迟从来觉得两分钟这漫长过。 不是吓的,是吵的。 纽带松开的一瞬,一排男“咚”的一声,齐齐跪地上。 “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王笛精神昏迷。 “活着真好。”廖争神情涣散。 说完,王笛和廖争开始抱一起痛哭。 奚迟:“……” 奚迟从位置上起身,直到站起来,耳朵中有隐约的嗡鸣声。 他低着头,正要往出口走,刚走到台阶,耳廓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因为吹一晚上的风,又经过刚刚那一场“翻滚”,奚迟脸上几乎有温度,所以这一点热显得格外清晰。 “是这里疼?”江黎声音碎风里。 冷到有些发僵的耳廓肌肤随着江黎轻微地按压,渐渐回温。 耳中嗡鸣声渐消。 奚迟很轻地颤一下。 不远处就是汹涌的人潮,身后王笛和廖争干嚎,夹杂着工作人员广播引导的声音和花车游行节奏明快的音乐,四周很吵,风也很大,可江黎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像是贴着鼓膜一点一点渗进来。 奚迟恍一下神。 半空中极速上升降落都怎加速的心跳,落地之后,竟随着这道声音慢慢翻涌起来。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