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白泽此刻几乎可以断定,面前人就是失踪千年的天帝云凌,否则谁会费这么大心思害个凡人?
只是他贵为天帝,当年又有谁伤得了他呢?莫非…是与仙魔大战那一日有关?
正想着,院门突然开了。众人看着白泽掀着百里的衣服,雪肤外露,纷纷惊得目瞪口呆。
“神…神君,你们…你们这…”
“这是在干什么?”
“神君,你们两个男人怎么大白天拉拉扯扯?!”
白泽随口道:“我现在是他灵兽,主人受伤了我替他处理,有什么问题吗?”
场面一度失控。
“什么?!?!我没听错吧,您怎么是他的灵兽?!”
“您不是神君吗,怎么能给凡人做灵兽啊?!”
“这简直荒唐,太荒唐了,他昨天还是个彘奴!”
白泽哼道:“谁管什么彘奴不彘奴,本神君就看他根骨奇特,将来必成大器!我就自愿做他灵兽了,你们怎么地吧!”
白景照脸色十分苍白:“这…这这什么玩意,这什么事这,我我我…”
白泽叉起腰指着他们:“你什么你,你们什么你们,怎么你们也想收本神君做灵兽?你们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穿得老土又难看,哪有我主人这么丰神俊秀、潇洒出众!”
好不容易逮到当年说天帝好话的机会,谁不说谁傻子,白泽笑嘻嘻心道。
司姚拂了拂手,向众人道:“罢了。此行是向神君问询如何封印那山顶怨灵,旁的事等下再议吧。”
众人这才想起此行重点,忙一齐向白泽行礼道:“还请神君亲自出马,替我们除了那崖顶恶灵。”
白泽歪歪头,笑道:“这个不难呀!你白氏有那等秘宝,自己就可以除呢。”
白景照一脸错愕,白泽指着白玉朗腰间所坠银白珠子,问道:“天界禁物月魂珠,为何在你府上?”
云氏宗主云谨与宁氏宁辰亦惊诧道:“月魂珠?!千年前妖后的法器,不是说早就被天帝毁了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白景照神色难看得紧,只道:“是先主所留遗物,我并不知晓这是月魂珠。”
洛离跟着众人身后又进了院子,迎面便听到这一句天大的笑话,遂点头笑道:
“不知者自当无罪。不过幸而有它,否则昨日白少主贸然冲出结界,便被那妖气化成骸骨了。”
白玉朗气滞:“你!”
这仙长究竟什么意思,非要给白氏钉上私留天界禁物的罪名吗?白氏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白泽一勾手,月魂珠立即从白玉朗的身上飞到他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他看向众人:“确是月魂珠无疑。”
三家宗主听言,一齐指责白景照起来:
“此等妖物早就该损毁了,你为何留这么久?”
“你不知道妖后曾经用它杀了上万天兵吗?这东西怨气重得很,再怎么宝贵你也不能戴在你自己亲儿子身上啊!”
“白少主性子阴寒倔傲,看来已经受它影响不浅了呢…”
洛离不免感慨,原来纵使是身居四大家族宗主之位,只要沾上了她半点关系,也会变得千夫所指啊。
看来天界还真是恨她呢。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当年她桩桩件件皆是以道义为先,唯有以身殉道一事违了天界心意,何至于就恨她入骨呢?
不过她当下更想知道,为何自己的东西,会在这里。
白景照被追问得下不了台,只得说道:“当真是先祖传下来的!我只听先父说过,当年天门关血战,我白氏出力不少。后面机缘得的这颗珠子,也算是天界给我族的补偿…”
宁辰“噗嗤”一声笑道:“原来当年妖后在前线杀敌,你家先祖在后面偷装备啊…”
“不是偷!”
白景照急道:“是捡!真的是捡的!”
绝不能承认是偷,否则白氏以后如何立足?!
洛离倒想起千年前好似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他是白氏老祖长子、次任白氏宗主白明轩之兄,白明里。
若她记得不错,此人修为甚高。天门关一役时他亲率族人加入联军,是个有侠义心肠之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东洲帝君没有点他成仙,他也没有继任白氏家主。
眼看着众人关注得偏了,洛离微咳了咳,问道:“神君只说如何封印怨灵便是。”
白泽瞧了她一眼,她倒是千年来不变的古道热肠,对别人家的事上心得很。
“月魂珠呢虽然可怕,但其可以操控世间一切已死亡魂。只要将月魂珠置于摄魂阵阵眼,引怨灵前来,便可将其渡化转生。”
众人听言放下心来。
若可以渡化,那便是上上之法,否则若封印在此处,早晚封印破了仍有危险。
但白泽忽而又道:“不过嘛,我用不了它。”
“什么?!”
“那不是白说啦!?”
“那怎么办,神君那么厉害都用不了,还有谁能用啊?!”
院外几大宗氏子弟们议论纷纷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个神君究竟打什么算盘,昨天破坏除妖,今天又来出主意,有没有点神君素质啊…
云氏宗主云谨有些怀疑,起身便将法力输入月魂珠,果真被弹了回来。
云谨不解:“此物在白府千年,难道白府都没人会用它?这不可能吧。”
白景照却道:“我只知晓此物可以避妖,其它用法…确实不知。”
白泽耸耸肩。
“这些高阶神器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