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家里有这么多恐怖的人,难不成是-黑手-党?
他脑袋里立刻想出了好几种黑-手-党的样子,但是哪个都不像吧!
仍旧年幼的纲吉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只能躲在新宛身后瑟瑟发抖。
新宛摸了摸阿纲的脑袋,叹了口气:“进去说吧,中也也在里面。”
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那我还用跑五圈吗?”
新宛故作面色严厉:“当然要了。”
抱着大腿的少年立马忍不住,差点一声哭了出来。
“慢着!”
突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织田作之助捡起了地上的书,拍了拍灰尘,望向与他同时开口的伏黑甚尔。
片刻后又再次开口:“你先说吧。”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说话的语气都是漠不经心:“让他留下,这小鬼有问题。”
此话一出,庭院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三个人都是经历了无数死战和磨炼走出来的,自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会因为一丁点的动作而大惊小怪。
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
伏黑甚尔的动作何其之快,哪怕是经过训练的战士,也无法在一瞬间预判到他的动作,并且躲过去。
但是沢田纲吉可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一向对钱以外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的伏黑甚尔,变得兴致高涨。
除了伏黑甚尔以外,其余的人也对沢田纲吉升起了兴趣。
尤其是织田作之助。
他的异能力是天衣无缝,一个能够预测未来几秒内发生事情的能力。
说是bug也不为过。
但是也正是因为天衣无缝这个异能力,让织田作之助在一瞬间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不同。
他没法装作不知道,如果是织田作之助一个人,或许还不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伏黑甚尔把人留下,织田作之助当然也是顺水推舟了。
三人回了练武场,伏黑甚尔身上围着丑宝,一人一咒灵海拔很高,居高临下地望着几个小孩子。
顿时间,三十岁的伏黑甚尔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又不由自主想起家里的那个。
最后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了沢田纲吉身上。
新宛此时正牵着沢田纲吉的手,在一边轻声安慰,叫人别怕。
中原中也吹胡子瞪眼,整个人都明显的暴躁起来。
而山本武也没有在一边拦着,反而是上去拱火。
“我才是姐姐最喜欢的弟弟。”他笑得开心,手里的木剑变成了棒球棍。刚刚还在打棒球,现在已经变成了另一副嘴脸。
原本还能静下来的中原中也在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勃然大怒。
瞬间就和山本武滚做了一团。
新宛还在安慰被吓到的沢田纲吉,把这个小朋友抱在怀里揉着安慰,炸然听到那边打起来的动作,手中的金刀蠢蠢欲动。
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嗯,这是亲弟弟,不能打。
她放任了一边的山本武和中原中也,抬头望向伏黑甚尔。
“甚尔,怎么弄?”
伏黑甚尔地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笑容,配合上那个刀疤脸,再一瞬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他这次玩真的,从丑宝嘴里掏出了天逆鉾,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气势,磅礴的杀意凝固成实质,像是一面倒塌的大楼一样,朝着沢田纲吉压去。
原本还沉浸在害怕中,好不容易走出来一点的沢田纲吉,立马再次陷入了恐惧和尖叫,但是没有再像刚刚一样,表现出那种超乎常人的能力。
新宛皱了皱眉头,制止伏黑甚尔的动作。
“甚尔,先停下吧,对方太害怕了。”
织田作之助声音凛冽清亮,也开口劝说:“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以为以为你要杀了他了。”
一个小孩子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恶意?
正常的小孩子在被这样针对的时候,恐怕已经吓得再也站不起来了。
偏偏在场的四个小孩子。
新宛不是人,原本就是黑暗大陆的怪物。
中原中也不是人,他是荒神,并且早就经历过无数次生日折磨。
织田作之助不是正常人,他出生入死已经是日常基础。
山本武是人,但是她现在正笑呵呵的,挥舞着棒球棍。
“看起来好厉害呢,伏黑大叔。”
一瞬间,如果不是沢田纲吉的反应,伏黑甚尔都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提不动刀了!
过了许久,新宛再次把沢田纲吉安排好睡下,把伏黑甚尔几个人打发了,也没理会他来找自己什么事。自顾自去了自己的房间,面色沉重。
新宛脱下了练功服,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片刻之后,她面无表情的,在心中叫了一句。
“齐木,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