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吗？”
宋璞眨了眨眼晴：“没有吗？”
他点了点头：“对，没有。”
“前女友也没有？”
“没有。”
“我不信！”宋璞瞧着他的脸，鼻梁直挺，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眼眸，如果没受过伤，这双眼睛绝绝子。缺点嘛，就是……个儿矮，衣品一般，是大多理工男的平均水平，有点不起眼。
他没再回应，对于边诩而言，以前四肢健全的时候，他不上心，现在变成这幅样子，没有后悔药，不被人嫌弃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菜上桌，宋璞一阵惊呼，她像所有第一次来这家店吃饭的人一样，对盘子的大小和盛在里面的量感到惊讶：
“才十五块钱啊！”
边诩觉得她孩子气的模样特好玩儿：“是不是也爱上这家店了？”
小姑娘高兴地回应：“嗯！下次我也要带我朋友来。”
朋友？
所以他们俩，现在算是朋友吗？他知道，有时不问反而更好。
说起来，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头，虽然边诩身上的疤痕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可手术还是在所难免，他对手术深恶痛绝，咨询过医生，才说服家里延后。
他信誓旦旦：“大男人不在乎身上多块疤。”
高越直翻白眼儿：“要不是影响关节功能，你丑死也没人管。”
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拉柔韧，边诩痛的龇牙咧嘴，没心没肺的高越摇着拉拉队手花夹着嗓子踢撑死≡十度的腿：“学长加油！学长加油！”
要手还在，铁定削他。
每天大部分时间，边诩都在练习基本的生活技能，这是康复训练必经的过程。写字，穿衣，吃饭，身上的肌肉经常绷着绷着就抽筋，高越特“蠢”，帮他按的时候，从没按对过地方，手劲儿还大。
“你是想杀了我吗？”
他舔着脸：“这是赤/果/果地偏见，你就当我是璞璞小学妹。”
他愤恨地瞪视，高越却撅起嘴：“亲亲学长……”
“呃…能自/杀吗？”
他把脚顺利搭在了桌边，脚趾可以稳稳地拿住勺子，宋璞拆开筷子，麻利地帮他夹菜，边诩想起几个月前，与宋璞在肯德基的时候，他还做不到现在这样，果然世间的苦，没有白吃的。
他很高兴进步，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再次和宋璞见面，同时内心又有点失落。也许，他在宋璞的心里，永远就只能是边诩学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