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牧隗景渊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灵小姐当真是近些日才来雾京？”
“当然。”
她肯定道。
“灵姑娘看起来很怕本王？“
灵绡抬眼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神，两人视线相对。
“王爷天人之姿，灵绡自当瞻仰。”
她扬起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随后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牧隗景渊依旧盯着她，“灵姑娘不必惧怕本王，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本王自然不会对灵姑娘做些什么，本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听国师说灵姑娘的生父跟国师是至交好友，不知灵姑娘家父是何许人也？”
打听她？
“爹爹乃一介凡人，不值王爷惦念。”
牧隗景渊笑意更甚。
“国师明德有才，友人岂非凡人。”
她礼貌一笑，没有再说话。
难道她长得像很好套话吗？
她转头看了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进到了城里。
肚子突然叫了一声，她眼神怔怔的看向一旁的牧隗景渊。
“飞峦，朝沨楼。”
“是。”
灵绡有些尴尬的捂上肚子，她只是想让再快点。她还没有去过朝沨楼，上次也只是路过看了一眼，因为它奢华的门面确实难以让人忽略。
孟飞峦没有直接停在正门，而是停在了一个外观虽然低调，但跟正门同样大气的红门前。
这次扶她下马车的不是孟飞峦，而是牧隗景渊先下了车，然后伸出长臂回身等她，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搭上他的手臂下了车。
琅月看着灵绡，她其实并不想让灵绡跟眼前人有什么联系，可是奈何官大几级压死人。
灵绡跟着牧隗景渊被专门的人引领到了一个特别的房间，熟练的仿佛是这里的常客。
“公子还是老样子？”
“嗯。”
那人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看来王爷是这里的常客。”
灵绡环顾着房间里的摆设，虽然低调，但低调中透漏着精致浮华，跟她见过其它的房间有些不太一样。
“常客倒算不上。”
“感谢今日王爷的出手相助，今日这顿灵绡请了。”
她拍着胸脯非常豪气的说。
牧隗景渊只当她说笑，倒了杯茶，抬眼看着她。
“灵姑娘年芳几何？”
“二十...”一。
“可有婚配？”
“尚未婚配。”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孑然一身。”
灵绡继续参观着，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
不知不觉说话间的功夫，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灵绡看着这一道道美丽的佳肴，掩不住的笑意。
牧隗景渊看着毫无矜持可言的灵绡，眼神微不可妙的顿了顿。
“灵姑娘请尽情享用。”
“那我就不客气啦！”
灵绡吃了几口突然被对面慢条斯理的牧隗景渊吸引。
跟他比起来，她确实粗鲁了些......
美食当前，二人相顾无言，
灵绡好几次憋不住想开口说话，但看他吃的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就又憋了回去。
定是有食不言的规矩！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灵绡从朝沨楼出来，摸着自己有些鼓鼓的肚子，忍不住小声嘀咕：吃的属实有些放肆了！
琅月见灵绡出来了，连忙走上前，小声提醒道：“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灵绡看了眼门口的马车，然后又看了眼身后的牧隗景渊，道：“感谢王爷今日出手相救，剩下的路灵绡可以自己走，就不劳烦王爷了，灵绡告退。”
灵绡朝着他微微颔首，然后拉着琅月快步离开了这里。
牧隗景渊看着她的背影，面具下神色渐冷，眼神也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之前的套话，看似知无不言，但始终留有分寸。到底是单纯还是心思深不见底？
孟飞峦这时上前开口道：“王爷，您让属下查的属下查过了，什么也没查到。”
他也有些不解，“除了贺狄说的将灵姑娘当成奸细给抓进牢里以外，往前查什么也没查到，仿佛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似的。”
“国师要是想保一个人，你就算翻了天也不会让你查到半点消息。”
“那王爷接下来......”
“不急，来日方长。”
——
灵绡还没走近国师府的大门，就看见杨息站在国师府门前的石像那儿张望，见到灵绡之后，皱着的脸色微微舒展，灵绡赶紧朝他跑了过去。
“杨息哥，你怎么在这啊？是在等我吗？”
杨息下意识地朝着灵绡伸出双手，怕她摔了，“哎呦姑奶奶唉，你可算回来了。”
灵绡有些害怕的拽着杨息的胳膊，表情有些怂怂的，“怎么，义父找我了？”
杨息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今日出城了？”
一旁的琅月听了杨息的话，不由地脸色一变。
“嘿嘿，义父知道了？”
“快去吧，大人在云殿等你。”
“好。”
她连忙点了点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待灵绡走后，琅月立马朝杨息跪下来认错，“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