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宝可不知道就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被两位家长安排的明明白白。
等文小宝再回来,两位大人早早的站在树林旁的小道上等着,见到收拾整齐的姗姗来迟的文小宝,包秀秀抬头看了一眼透过空隙射进来的刺眼的光线,颇为嫌弃瞪了文小宝一眼,才率先抬步往林间小道走去。
刘非摸了摸鼻子,背着手跟身后的文小宝招了招手示意跟上,这才紧跟上自家夫人的步伐。
文小宝蹦蹦跳跳的步伐,被自家亲娘一个白眼钉在了原地,无他心虚,知道自己收拾有些久了,耽误了时间,一时踌躇在原地,不敢上前,生怕被亲娘收拾一顿,好在刘叔叔跟自己对了一个安心的暗号,他这才半信半疑忐忐忑忑的加快步伐赶上两位家长。
包秀秀耳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蹙起的眉头才稍微缓和下来。
对着一切看在眼里的刘非眼里闪过丝不赞同:夫人,你对小宝太过严厉了。
包秀秀听到这话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上次谁说我慈母多败儿,这才过去多久,又说我太过严厉,刘大人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反复无常。
刘非有些尴尬的轻声咳嗽,凑到近前:夫人,为夫还是要点面子的。
面子?包秀秀佯装讶异的四下张望:刘大人,这里除了咱们一家三口,你看还有一个活物吗?
刘非被噎的,干脆抬头看天,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干嘛要教她识字,这下好了,学会了光用了跟自己找不痛快,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噗嗤!文小宝憋的脸都红了,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种因为自己教育问题,而争执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演,每次都是以刘叔叔失败而告终,但下次刘叔叔还是再接再厉,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说起来他还真是佩服。
两道同时射过来死亡视线,让他的笑声梗在嗓子眼里。
刘非简直气笑了:连他的热闹都敢看。
文小宝,皮是不是有痒了,包秀秀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前方如炸雷在他耳畔响起,文小宝几乎是跳了起来夺路而逃:娘,刘叔叔,前面好像有人我去问个路,最后一个字落下,身影一闪消失在前方拐角处。
这反映速度敏捷的一时让包秀秀,刘非无语凝噎。
刘非刷的下打开折扇像模像样的连扇几下,眼尾一挑:你看你教的好儿子,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说完手上快速的煽动着手中折扇,丝丝凉意透过风扇传过来,让他忍不住得意的轻哼出声,毕竟这回是他占了上风。
包秀秀见他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她翻了个白眼,素手一伸,直接使了个巧劲把他手里的折扇拿到自己手中,似模似样的打开来,伸到眼前打量起来,半响才点评道:你这个黑金扇子不错....
刘非这手中一空,还没等发作,就听见这句点评他不无心虚的点头:就一普通的扇子。
包秀秀听到这句回答,她刷的下合上扇子,普通扇子?眼睛觑着他拖长音问。
刘非见她粗暴的合上扇子,轻点,轻点,心疼的连声嘱咐,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出去预备把扇子取回来。
哼,包秀秀冷哼一声,把扇子直接按在他胸口。
等刘非慌里慌张的把扇子收好,在抬起头,包秀秀早已经走了老远。
他忙小跑着追上:好了祖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包秀秀嘴角一勾,脚下步伐倒是没有放慢。
刘非见状只好如实交代:前段时间应邀参加个诗会,临走时主人家,硬塞的。说完又强调了遍:实在婉拒不了,我才收下的。
包秀秀听到这里才转过身笑吟吟的盯着他: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刘非正色的重复。
既然不是悄悄藏了私房钱,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还巧言狡辩,包秀秀表情一变,犀利的问。
夫人冤枉,刘非脸色都变了,一声接着一声喊冤:为夫,实在是把这茬给忘记了。
包秀秀倒不愿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翻过去,她目光投向他腰间的位置:这除了看着贵了点,扇面精细了点,还有哪里值得你这日日随身携带。
这......刘非面有难色。
见他一直在吞吞吐吐,显然是难言之隐,不方便讲明,她轻笑道:就一破扇子,赶明我给你弄个十个八个,好了快走吧,这兔崽子,还不知道野哪去了。
刘非心下一松,他抬眼看了下太阳,不知不觉的功夫,这马上正午了:这小子机灵着,说不准在前方等着咱们,不要太过忧心。
我倒是不担心,就是怕他惹祸,其他的倒也不担心,包秀秀盯着前方神思不属。
刘非眼睛一眯:前面好像是个茶馆,说不准在那等着咱们呢。
包秀秀定睛一看,前方半空中好像是有个茶馆二字招牌,在迎风风舞,她忙道:那咱们快走吧。
说完两人急不可耐的往前方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走进,一个类似凉亭造型的茅草屋的简意茶肆停靠在路边,里面零星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吃着面,喝着小酒,看样子倒是闲适的很。
等走到近前一眼就见到文小宝狼吞虎咽的埋头大口的吃着面前的牛肉面,许是真的饿了,愣是没看到走到桌前的自家亲娘,跟刘叔叔。
包秀秀跟刘非原本还不怎么饿,但是被文小宝的吃香愣是勾出了饥饿感,她随时把佩剑搁下,大声招呼:老丈,再来两碗牛肉面,外加一份白干。
在前方忙忙碌碌煮面的老丈,忙高声应和:好嘞。
文小宝及至亲娘的宝剑搁在自己眼前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他忙急急把嘴里仅剩的面吞下,站起身:刘叔叔,娘。
包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