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声轻斥,官差只觉得眼前一花,在回神剑尖直抵心脏,隔着盔甲,都能感受到剑尖的压迫。
手执剑柄的主人,包秀秀嗤笑道:好大的狗胆,敢在巡抚大人面前放肆。
场中一静,单枪匹马进来的官差,万没料到,对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持刀反抗,原本积攒的怒气,随着巡抚大人,四个字在自己耳中炸开,脸上的表情也僵住,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小小女子给吓住,他勃然大怒不顾抵在胸口的剑尖大声呵斥:好大的狗胆,不仅当街行凶,连朝廷命官也敢冒充。
冒充?包秀秀眼神冷冷的盯着他,收起长剑,随手丢过来一个文书,咋在他胸口: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官差手忙脚乱的把文书拿在手里,看也未看咬了咬牙,口中大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两个胆敢冒充朝廷官员的贼给本衙内给拷上。
随着这声令下屋外的衙差鱼贯而入,带头的的两人拿着沉甸甸的刑拘走上前来。
你敢?包秀秀万料不到对方敢来这么一遭,她面色有些吃惊,但是转瞬眉目寒霜,手中长剑抵在两人面前:有文书在前,还敢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真是该死。
官差嘴角扯出一丝狞笑:还等什么全给我铐上,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按大明律若是没有刑部下发的公文,不得无故邢拷朝廷命官,你一小小的衙差,谁给你的胆,刘非把手中的茶杯搁下,轻飘飘的质问。
官差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位,有什么话公堂上说去。
简直就是鸡土鸭讲,这摆明了是打算捉拿,包秀秀看了一眼茶肆,围的密不透风,自己一人倒还好,若是带着刘非杀出去,确实有些不太有把握。
到底是夫妻同心,只一个眼神,就让刘非看到了自家夫人的忐忑,他直接站起身面向官差:走吧!
阿非,包秀秀原打算拼一把杀出重围,没想到自家相公,直接束手就擒了,情急之下只来的急叫一声。
面对自家夫人的不赞同,刘非微不可查的递了个眼色示意按兵不动。
包秀秀无可奈何只好随手把兵器扔在地上。
早有有眼色的捕快快速上前把剑收起。
官差对他的配合满意的点点头:走吧!话音落下原本的包围圈,顷刻间整齐的朝后退去空出一条路出来。
刘非掸了下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隔着宽大的衣袖把包秀秀的手拢在手心,牵着人大步往外走去。
走出茶肆,早已经有马车停在路边等着。
刘非跟包秀秀走到马车旁。
二位请吧!官差走到两人面前,指了下眼前的马车示意两人上车。
刘非隔着衣袖暗中捏了下包秀秀示意趁乱先走:夫人上车吧!
包秀秀反手握住刘非的手,直接踩在墩子上弯腰上了马车,视线刚好跟人群里的文小宝对上了目光,她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文小宝正急的不知所措,刚好跟包秀秀对上了视线,他简直又惊又喜,就想充上前来,结果被自家亲娘一个眼神给定在原地。
刘非本意是让秀秀趁乱先走,哪晓得干脆上了马车,此时有外人在场,他心里在急面上也不能表露,只能也弯身上车。
官差见任务圆满完成,面上也很是满意,他随即翻身上马,扯起缰绳一声令下:走。
很快茶肆前人流瞬间隐退,消弭无痕,文小宝眼神惶急的盯着远去的马车,急的不住跺脚,眼看马车马上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他终于没忍住,大喊一声:娘,未出口的刘叔叔,被一张大掌堵在口里:别叫,小心把官差召回来。
声音听着耳熟,文小宝扭头去看,见是刚刚跟刘叔叔打招呼的老张头,他含含糊糊的说:是你。
老张头见他认出了自己,小心的看了一眼,已经是个黑点的马车,见没忍出动静,这才放下手转而拉着文小宝的手:跟我走?
文小宝此时也是慌乱无措,眼见着已经看不到马车的身影,只好万般不舍的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跟着眼前人离开。
马车里的包秀秀,也不知是母子连心还是什么,她手一抖,面色也苍白下来。
与她十指相扣的刘非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家夫人的异常,可是此时马车内还有看管的衙差,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只好隐晦的拍拍自家夫人的掌心。
接受到刘非的暗示,为了让他安心,包秀秀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住,刚刚缉拿两人的带头官差的声音在车外摇摇传进车里两人的耳朵里:二位,到了。说完两人面前的车帘被掀开。
出去吧!刘非低声说了句,率先弯身从马车里下来,一落地就被身处的位置惊住,这里怎么看,怎么像后门,再回首,发现刚刚的官差早散了个干净,他面色一冷:怎么回事?
大人,进去就知道了,官差再也没有拿人时的,狂妄反倒语气谦卑的解释
刘非一时倒是被这突然的一幕怔住了,他飞快的跟下车的包秀秀交换了个目光。
轻了轻嗓子:那夫人,咱们就进去吧。
包秀秀微微点头。
官差好似才反应过来,躬身道:夫人物归原主。
盯着被恭敬的举在头顶上方的兵器,赫然就是自己的佩剑,她眉头微皱,搞不清这是卖的什么药。
包秀秀迟迟不接,刘非有些着急的催促:夫人。
包秀秀这才把佩剑取回。
官差好像全没有看见包秀秀的迟疑,微黑的脸色毫无异常,只是站直身子自顾自走到后门连敲了三下:碰,碰,碰
很快门内在三人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