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包秀秀收回堵在他唇上的手,低下头扫了一眼早膳:在这么说下去,早膳也用不着吃了。
刘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妨事,尚有余温。见包秀秀兴致缺缺,他眼神一转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我等会陪你去逛逛。
恐怕不一定有时间,包秀秀若有所思道
刘非一滞,误以为包秀秀再说两人以后可能没空这么闲扯的跑去逛街,他正色道:不会的,为夫保证。
包秀秀闻言白了他一眼:刘大人的脑子里想的果然都是朝廷大事。
得,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刘非站起身子,回到软榻上坐下,讨好的把莲花酥夹到包秀秀碟中:夫人尝下这个,口感很是酥脆,香浓。
包秀秀看了一眼碟中的莲花酥,有莫名的忘了一眼刘非,这才拿过一旁的玉箸把碟中炸的黄脆的莲花酥放到口中,轻咬一口,入口酥脆,香甜,明明是油炸的确很是爽口,确实不错。
刘非见她吃的眼睛都惬意的眯成缝,就知道是好吃,他也依样,夹了一箸轻咬了一口,然后忍不住赞道:别说,这手艺确实比苏州的好。
山珍海味吃多了,清粥小菜,也照样是人间美味,没什么好稀奇的,包秀秀淡淡的说。
夫人说得有道理,刘非拍着马屁。
他们这边舒舒服服的吃着早餐,沈秋的宅子此时确有些鸡飞狗跳。
沈秋歪在床榻上,捂着唇瓣不时的轻声咳嗽。
这时,府中的二管家,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禀告:主子,宫里来人了。
沈秋眼里闪过丝惊讶,直起身子断断续续的出声:快....请....
声音刚落下,宫里的太监早不请自入,一进门,眼神快速打量了一番,卧房中的设施,就那么一过眼的功夫,估计房中挂的一副,猫咪在草地上嬉闹,那半空中飞舞的蝴蝶,和一旁迎风招展的大红色玫瑰花,上的几片嫩叶都给数个一清二楚,转瞬收回打量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把目光投向此时歪靠在床上的深秋:王爷,事出紧急,如有冒犯,还望王爷原谅。
在他人家里,不经通报,闯进他人的卧室,还让自己原谅,沈秋眼中飞快隐去一丝冷意,佯装难受的低下头,捂着嘴巴轻声咳嗽,原本苍白的脸色,倒是显出些病态的红色。平常人的卧室也没有说闯就闯的道理,更何况是一个王爷的卧室,哪怕他在不受宠,也不代表可以放肆,但是在场的人好像完全没有任何不满。
跟着太监身后小跑着进来的王府大管家沈大,语气谦卑的凑上前:祥公公,老奴没骗您吧,主子自打从灵州县回来,这身子骨就没好过。
是吗?祥公公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沈秋一眼,那眼中的的神情,摆明了不信。
沈秋眼神平静的对上太监的目光,嘶哑着嗓音开口:祥公公能来王府,是本王的荣幸,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他顿了顿,倒是祥公公,很抱歉,本王有失远迎,来人,快看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退下吧。
此话一出,二管家低垂着脑袋恩了一声,退了出去。
王爷不必客气,好歹是一国王爷,如此放下姿态,确实让祥公公那该死的虚荣感,浮了上来,眼中的不信任也基本淡去,他甩了下手中的佛尘,顺势坐下:咱家此次前来就是奉命过来打听一件事。
沈秋眼神微动,语气急切的说:公公请说,若是有用得着本王的,本王一定,尽力而为。
王爷不必客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这里祥公公站起了身,走到床榻旁站住,居高临下的盯着床上的人:刘非是否认识刘非
刘非?沈秋垂下眸子轻声咳嗽,等这股子咳嗽过去,他才抬起头拧着眉头问:刘非,公公说的此人可是苏州巡抚。
没错,正是此人,祥公公眼前一亮,忙弯下身子凑近,生怕漏听了什么。
这副神情,让沈秋面色一黑,离得近,总觉得有一个尿骚味,他揉了揉鼻子,慢吞吞的说:有过一面之缘。
祥公公听到此处,眉头蹙起:只是这样,还有吗?
公公是想问我跟刘大人的相识过程?
没错,还望王爷说的清楚明白,也好让我方便给主子回话?祥公公毫不犹豫的点头。
联想到一大早小厮送来的信件,刘非打算查探自己,幸亏他反应快,装病,只不过以为对手是于少保,倒是没想到,竟然是宫里的,想到这里,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祥公公还一个劲的,催促。
巧姐一直在房中安静的跟个隐形人一样、此时突然凑上前去,给自家主子喂水。
沈秋,低下头小口的珉着杯中的茶水。
祥公公见状,讪讪的倒退一步,好方便府中丫鬟上前伺候,
等刘非把杯中水喝完,确定不补一杯,巧姐才有重新回到刚刚的角落里坐下,若不是仔细看去,还以为墙角处压根没人。
沈秋这才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瞒公公,此次跟刘大人相识,完全是场意外,本王最近刚好在灵州府有事要处理,于太保听闻本王要赶去灵州县,于是托付本王送封信,
信,祥公公面色一紧:王爷可晓得信里头的内容。
沈秋诚实的摇摇头。
祥公公倒是没想到来此还有个意外之喜,抓到了,于少保跟刘非私通的证据,这刘非明摆着是太上皇的人,于少保如今跟刘非联系,其心可诛,想到等待自己的加官晋爵,老祖宗的青眼相看,他激动的,手都控制不住在抖,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咱家还有事,就先回了,王爷您好好养身体,话音未落,人在早已经急不可耐的往门口走去,一瞬间的功夫衣角早已经消失在门口。
这,房间里的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