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尊巧取豪夺后相爱,带球跑后又被找回,后来又失宠,这位的生平也是够曲折,魔界许多人都视其为红颜祸水,所以哪怕被找回,也只能封妃,远离宫廷生活。
凤飞鸾之前还拜托她去看看自己娘亲,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嗯。”太皇清不太想多说,换了话题,“我身边的金丹供奉回来了,他看过你给我治的伤,觉得你医术不错,想与你探讨一下丹方和针灸之术,你有时间吗?朋友?”
“金丹真人和我这个筑基修士探讨丹方?”刘弯弯道:“是哪个好心人帮我牵线搭桥了吗?”
“好心人没有,只有一个普通朋友。”
刘弯弯最近被他左一句“朋友”、右一句“朋友”,说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不是谦谦君子吗?怎么这么记仇!”
“做小人更舒服,起码朋友不会说几句话就跑了。”太皇清双臂展开,“脱吧,结是活的。”
“你有本事你别憋笑,”刘弯弯笑怼了他一句,“真是越来越不像金丹真人了,还是堂堂镇守呢!”她把药放到桌案上。
太皇清笑了起来,“做真人有什么好?像是被你供在桌上,说句话都拘谨。还不如现在,你我说话都自在。”
情种真是奇妙,让他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期待和惊喜。哪怕是假的,都假的那么真切。她回头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很开心,能日日见到他,他更是如在云端飘。
窗外的阳光照在了太皇清微笑的侧脸,让他本就美的不真实的面容,更是俊美如神祇。
刘弯弯一步步靠近他,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哪怕做了再多心里准备,给自己灌了再多的心灵鸡汤,她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来给他疗伤,还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
每次看到他,那些曾经拒绝他的理由,都显得万分苍白。什么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主角顺利救世……都是放屁,她不过是在逃避作为知道真相之人的责任,也害怕他终将抛弃她,与女主双宿双栖。
每次离开他身边,她又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及时止损,又为了天下大义,她没错!她不是圣母,但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做,太多人命了,活生生的人命,她承受不住。
怀着这样的纠结心理,她现在能与他谈笑风生,心境简直是超凡脱俗了。
说白了,她是真的喜欢他。这声喜欢,在她心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震耳欲聋,但也永远不能说出口。
“你自己解。”刘弯弯拿出上药工具。
“之前还说要练习。”太皇清也不为难刘弯弯,自己动手,把刚整理好的衣服再次解开。
“坐凳子上。”刘弯弯点点下巴。
“来吧!”
“疼吗?”
“不疼。”
“这里呢?”
“有点痒。”他向后躲,脖子拉出一道强劲的弧线,喉结上下滑了滑。
刘弯弯看惯了人类躯体,倒是不至于在给人治疗伤口的时候生出什么绮丽心思,但是一转眼瞟到他的喉结,白皙、明显的凸、起,灵巧的滑动……刘弯弯还是迅速将眼神挪开。好像这里是什么比她手下的肌肤,还要引人遐思的东西一样。
默念了声阿弥陀佛,刘弯弯在心里唾弃自己,刘弯弯啊刘弯弯,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的职业操守呢?
上完药,刘弯弯擦擦额头冒出的热汗,依然一刻也不停留,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告辞离开。
“结的痂要掉了,以后不用每天服药了。”刘弯弯说。
“好得,真快。”太皇清披着衣服,坐在那里,微微抬头看向刘弯弯,“内伤不用再治了吗?”
“这个慢慢调息,不必日日查看了,既然金丹药师回来了,可以请他助你再梳理一下内息,我修为有限,帮不了什么了。”刘弯弯低下头,避开他灼灼目光。
“你之前说,我应该不至于伤的那么重,那,我这是怎么了?”太皇清轻声笑了一下,说不出的意味。
刘弯弯收拾东西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也眨了两下,“应该,是功法的问题。”
“是极情道反噬的内伤,是吧?”
刘弯弯动作彻底顿住,她转过身,面向太皇清,“对不起……”
“你明天还来吗?”
刘弯弯又不由自主将眼神挪开,“……不需要了。”
“要是我明天受伤了呢?可以唤你来吗?朋友。”太皇清抬手,开始穿衣。
刘弯弯理顺了一下呼吸,“极情道,只要不伤及心脉,离开受伤的根源,就会慢慢好转,靠近根源,才如饮鸩止渴。”
“我说,我要是明天受伤了,你来吗?”太皇清站了起来,拿起了外袍,披在肩上。
太皇清身高八尺有余,比刘弯弯高了一个半头,站起来就像把整个窗口的阳光都挡住了,让刘弯弯有点想往后缩。
“你明天不会受伤,以后也不会受伤。”刘弯弯也懒得再收拾东西了,一挥手,将所有瓶瓶罐罐都直接装进了自己乾坤袋中,拿了托盘,就想离开。
“若是我说,我明天必然受伤。你来吗?”刘弯弯转身后,听到身后的声音这么说,没有了刚刚的咄咄逼人,反而有一丝轻嘲。“我有一个朋友,在大雨天跟着一个人,怕他掉入混沌海,怕他受冷风吹;宁愿给同阶修士当小厮,也要每日查看他喝的药;听到他受袭,便闯殿相救。你猜,我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