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越连忙好声好气地哄道:“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代双,贺师兄也是担心你。”晏桃开口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刚刚晏师叔故意骗我,说你骨折了,我可担心了。”
“晏师叔的话你也信?”
晏桃和陆苏安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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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桓并没有回自己房里休息,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了苏槐卿房门口,直接推门而进。屋里的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意料之中似得笑了一声:“就知道是你。”
“苏掌门这么有闲情逸致呢。”晏桓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天天喝这么多茶也不怕失眠。”
“我喜欢喝茶就和晏神医喜欢喝酒一个道理。”苏槐卿微微勾唇,放下手中的茶盏。
“喝酒多爽快,茶又苦又涩的我可不喜欢。”
苏槐卿笑了几声,也不再打趣他,问:“今日大驾光临,有何事?”
晏桓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语气懒散地开口,“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来找你非得有事吗?”
“那你是来找我聊天的?”
“那更不可能,我吃饱了撑的找你聊天。”
“......”
“行了行了,今日找你还真有事。”
本就在苏槐卿料想之中,他神色未变,问道:“什么事?”
“我过阵子要出去一趟,我那蠢徒儿就先交给你们了。”
“你出去次数还少吗?更何况桃儿本就是听雨的弟子,你就算不嘱咐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而且不需要我,他们师兄妹之间就已经互相照拂了。”
“她又没少胳膊少腿的,照顾自己生活还不能么?”
苏槐卿一愣,微微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让她跟着你们学些基本武功,日后可以自保用。”
“以前我说让她学些剑法,你坚决反对,还说跟着你学医就够了,现在怎么又变想法了?”
晏桓瞥了苏槐卿一眼,慢悠悠地开口:
“你管我。”
“......”
苏槐卿有些为难:“你嘱咐我的事,我会尽力做,但是晏桃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你不问问她自己的想法吗?”
“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她在你眼里的确还算个小丫头,不过你这一走她估计又要难过一阵子了。”苏槐卿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壁,“这次走是为什么?”
晏桓眼神一暗,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沉了几分:
“我在洪县打听到了一些他的下落。”
苏槐卿浑身一僵,屋内,一下子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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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桃握着一朵小花,哼着小调瞎晃。这几日很清闲,师父成天在屋里睡懒觉,除了偶尔给几位受伤生病的弟子开药,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做。
听闻苏掌门派下山的几位弟子已经将黑白双虎打得重伤,赶出了洪县。他们作恶多端,本该受到更大的惩罚,但听说他们当时下跪求饶,发誓悔过,听雨弟子品性善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若是再犯,定不会再饶过他们。
迎面遇上了萧陵,晏桃停下脚步,笑呵呵地打招呼:“小陵子,上午好呀。”
萧陵年纪比晏桃小几个月,比起其他弟子,他生性安静,乖巧善良,和大家的关系都处得很好。
早已习惯晏桃对他的称呼,萧陵温煦地笑了笑:“上午好。”
“你这是打算去哪?”
“师父有位友人要来,我现在去接见他。”
“就你一个人去吗?”
“还有陆师兄,他已经在门口了。”
“陆师兄?”一袭蓝白色的身影顿时在脑中浮现,晏桃不由得开口,“那个,我能一起去吗?”
萧陵一愣,而后微笑:“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二人一道来到听雨门口,陆苏安早已在那等候,见晏桃也一同到来,他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陆师兄,那位友人还未到来吗?”
陆苏安摇头,淡淡开口:“还未。”
“那人有说过什么时候来吗?”晏桃问道。
“按照约定的时间,应是半个时辰前就该到的,或许是路上耽搁了。”萧陵回答。
“话说,既然是苏师叔的友人,他怎么不亲自来接见呢?”在晏桃的印象里,苏掌门为人温逊谦和,和自家毒舌的师父完全不一样,若是自己的师父为了睡大觉让弟子来接见倒还有可能。
“这......”萧陵有些为难地看了陆苏安一眼,欲言又止。
“是王族的人。”陆苏安开口。
“王族?!”晏桃不禁惊呼一声,“王族不是素来和听雨不太和吗?”
像是猜到了什么,晏桃压低声音道:“不会是王族来门派审查了吧?”
陆苏安点头,不可置否。
王族与听雨不和已有些年头了。听雨在整个江湖中声望最大,有百姓的敬仰拥护,近年来势力日趋膨胀,而王族作为中央,自是担心听雨的势力会超过王族,甚至意欲将听雨收入王族内。听雨本就不受王族全权管理,自是不可能会屈从于它,但又不可能对抗王族,在某些方面仍要听从它的旨意。
王族每年都会有一次对听雨的审查,看似只是在确认听雨日常管理是否存在违纪,实质上是王族上层对听雨的警告。他们不过是担心听雨“谋反”,夺取王族权力。
这些话晏桃都是听自己师父说的,王族的此番审查,知晓的人应该并不多,所以刚才萧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