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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见还在下雨,切菜的手便停了下来,“下雨天,估计来的人也不多,就先准备这么多吧,不够到时候再现切。”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更像在打破尴尬的沉默。

面煮好了,邬叶捞起来放到白色的瓷碗里,浇了一勺骨汤淋在面上,在旁侧调料区抓了把葱花撒进去,又从冰箱里拿出万姝慧自己做的酱菜,安静地端去外屋的桌上吃。

雨天的温度要比平常低不少,这样的天气来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骨汤面,味蕾与身子都能够得到极大满足。

邬叶虽不讲话,但耳朵却警觉立起来,敏锐的听觉能够捕捉到很细微的声音,比如万姝慧在厨房里轻轻叹气。

面吃到一半,万姝慧从厨房走出来,拉开椅子,坐在邬叶对面。

“怎么样,好吃吗?汤底是刚熬好的,不知够不够鲜。”

“好吃,很鲜。”她喝了口汤,乖乖回答。

万姝慧看着被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女儿,面带笑容,想到刚刚外婆忽然有些失控的情绪和过激的言语,她斟酌一番,开口道:“叶叶,你外婆刚刚……”

“我会努力学习,申请奖学金,也会去打工的。”邬叶放下面碗,擦了擦嘴巴,看到母亲脸上的错愕,她微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外婆也是为家里的状况担心,我都知道的。妈,放心好了,我会尽最大努力,不成为家里的负担。”

她此一番话,倒是让万姝慧有些不知所措,她立刻摆摆手解释说,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天底下哪有母亲会认为自己的小孩是累赘的?

万姝慧一直都知晓自己这个女儿是有魄力的,与她那爱玩爱赌的爹不同。

邬叶父亲邬启平曾几何时也是位有上进心,为家庭事业奔波劳碌的年轻男人。原本他只在这小镇做些小生意,不能说红火,为小家支撑起一片天地是不难的。

某天有位外来商人,说来镇上考察,觉得邬叶父亲的小生意做得不错,又有商业头脑,便有意和他谈合作,吹嘘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市场缺口大,风险小,只要肯投身进去,短期内就能看到回报。

万姝慧起先就不同意,既如别人所说,有那么好的生意机会,怎么又可能落到这么个三线小乡镇的普通人身上?

可邬叶父亲不听劝,即便不舍得自己的妻子,但为二人小家庭,他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赚钱。

这一走便是小半年,起先几个月邬启平倒是月月往家里汇钱,但出于本能,万姝慧悬着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偏偏这节骨眼儿上万姝慧发现自己怀上了邬叶,孕期的反应大,又架不住邬启平画大饼,最后便听了邬叶父亲的话,辞去工作留在家里好生休养,每月等他寄生活费来。

当时的乡亲好友邻里邻居都眼红得紧,又说这邬家要发达啦,又羡慕嫉妒说万姝慧眼光好,嫁了个好男人。

一时间就连邬叶母亲都开始动摇,似乎当时带走邬启平的商人,的确给了他们这个家一片光明。

半年后,原本应到的钱没汇过来,就连邬叶父亲也没了消息。

彼时万姝慧已孕晚期,她不顾外婆劝阻,挺着个大肚子坐上了去往城里的火车,根据先前邬启平曾经发来的地址寻去,就看到了令她此生难忘的场景——

一座小平房,推开铁皮门,浓烟袅袅,有女人在做着饭,香气喷喷。

万姝慧愣住,以为找错了地儿,正当她困惑时,做饭的女人语气不善地问她来干嘛?这不是孕妇该来的地方。

万姝慧说找人。

找什么人?

邬启坪。

老五?在里面呢。女人随便一指。

往里走还有一木门,万姝慧只靠近,就能够听到里面翻天覆地的吵闹嬉笑声,以及顺着门缝飘出来的呛人烟味。

她颤抖着手顶开门,眼前的一幕惊心动魄,不太大的屋子里烟雾缭绕,左侧一排有四五只机器,全部坐满了人,右侧则是四五张方桌,桌边围起人,有人发牌,有人下注。

她这么个大着肚子的姑娘闯进来显得格格不入,许多人目光汇集在她身上,看得万姝慧心惊肉跳,她下意识想跑,却觉得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因为透过这浓重的烟雾,她瞧见正朝自己走来的,她的丈夫。

邬启坪快叫她认不出模样了,剃了平头,一根烟别在耳后,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万姝慧的震惊大于愤怒,转身就走,邬启坪急忙追来,好言好语将她哄着,又带她去医院做产检,最后亲自送她回了家。

许久没回过镇子上的邬启坪,对这不满对那厌弃,没呆几日就要回城里去,临走前与万姝慧大吵一架,俩人闹得十分不愉快。

这一走,便等到邬叶降生才回来。

临走前有多么神气,多么意气风发,回来时就有多落魄,反差极大。

全镇的人对他们一家指指点点,万姝慧刚生产完,整日以泪洗面,看着在襁褓中小小的邬叶,总想着一死百了,带着女儿一起去算了。

起因是邬启坪被那油嘴滑舌的‘商人’给欺骗了,近期警察查的严,那人卷款而逃,将地下赌场这一大烂摊子丢给邬启坪,而当时说作为奖金过户给邬启平的那小平房也成了窝脏聚点,他自然难逃其究。

于是邬启坪逃回小镇,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郁郁寡欢,以酒消愁,也不怎么去照顾刚出生的邬叶。

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断了,尚未出月的邬叶又处处需要用钱,万姝慧没办法,只好回娘家求助邬叶的外婆,谁知这一走,再回来时就见警车围在家门口——从里屋带出来一位低着头的平头男人,男人面如死灰,头快低到尘埃去。

街坊邻里纷纷站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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