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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瞧来,冬日骑比马踏幽香,倒是给平常的马场添注了一份灵气、一份人情。

被寒风带离枝头的数片花瓣,曳曳地飘落于赵寰肩头。他浑然不觉似仍沉浸在往事,红玉上前,轻轻拾起几片拢在手心,正待她欲替赵寰全部拂去,忽然,手腕狠狠被抓住。

赵寰收紧掌力,直疼地她拧紧了眉。

“三爷。您松松手,奴婢疼!”

赵寰面沉如水,松开她,“叫敏思来。”

“您息怒。”红玉慌忙跪地,心头骂着自己怎就如此着了魔,这般地怔神逾矩,“是。”她匆匆起身,且径直从汤池穿过去唤敏思。

汤池内原模原样。敏思交代过玉髓后仍回了原处跪着,她想,她如何也不可能,给三爷一个合他心意的答复。

将来,还指望求了王妃的恩典,出府婚嫁……她在佛祖面前许下的愿,是真真盼着有朝一日应验的。

真叫人为难。敏思明白,她更不能离开秋水院,不提甚利害得失,单是因着三爷,在他未成婚前,她还想看着他侍奉他,更想照顾他。

敏思双手交握,心头矛盾重重似天人交战。

“敏思。”红玉手心出了冷汗,打起身过来唤人,她的心仍不安地悬着。这会见敏思跪着一瞬明白,她是因此才无法随侍三爷身侧,三爷之怒色,想来也非她一人之过。

她定了定神,道:“主子唤你过去。”

敏思正进退维谷,没有瞧见红玉脸上白的异样。只暗暗叹息早迟该说透的话,窝这儿避着哪里能成?

“是。”她扶着双膝起身,略略揉了揉。

梅林。

寒风吹拂过,打量着满目梅色,瞧其正怒放地清清傲傲,而她,此刻却无丝毫欣赏之心。

随着一条窄径,似是明白赵寰身在哪里,她直直沿着记忆中的位置走着。待绕转过三三两两数株红梅,那人正坐在一处露天的石桌前。确在记忆中的地方。

她上前见礼,跪地,“三爷。”

赵寰撑着额头,拇指轻按着太阳穴,“想的怎样?……起来回话。”外面如何能跟汤池比,这样冻,别没的跪出毛病。

“是。”敏思起身。

赵寰看向她,“说吧。”

敏思轻轻攥紧手心,“奴婢是秋水院的人……奴婢不走。”本来,来时她仍心乱重重,但一见着赵寰,见他撑着额头暗暗揉按,便知道打晨起他已是见了头疼,加之骑比更使寒气入了体,这会子不遮不掩的,恐是疼得正甚。

这人从来如此,也乃敏思最恨的一点。分明害了头疼、风寒、身子不适,却硬撑不提,时而还要遮掩一番,好似总怕她瞧见。

敏思几步过去,一把抓了斗篷帽子裹在他头上,“三爷。您让奴婢省省心可成?晨起就发作的头疼您偏生不提,已是寒气进去了,还偏约下局来马场骑比……您、您让奴婢怎样说您才好呢!”

祖宗!

“快进去。再让风吹了,仔细回去了起热!”

赵寰被她念叨的无力反驳,道:“只一点发胀,至于有你说的一堆般严重?”他又非风吹即倒的病弱体格。

“三爷。”

赵寰暗叹一息,怎就让她瞧出他起了头疼来。真真风水轮流转。从来,在这事上他便论不过敏思,人家姑娘好意念着你、念着你好,谁又还能提那劳什子主子身份,哪里好执意与她反着来呢。

虽然这样的念叨,常常使他发恼。

赵寰坐着未动,道:“你去取把剪子。”

敏思不解,“做什么用?”

“剪花。”

听他这样说,敏思更不解了。她以为是剪了带回府里,道:“咱院子里有梅树,再说回程半个多时辰呢。”哪容易带着?

“……三爷,您快快进去,若当真起了风寒脑热,老太妃和王妃责怪下来,奴婢没法交代!……您便当作心疼心疼奴婢。”

“剪了这梅,才算有交代。”

敏思越听越糊涂,拧不过他,只得又系了系那裘子斗篷,“您裹得紧些,奴婢去去就回!”

“去。”赵寰暗暗压下即将升腾起的火.气,待敏思前脚刚走,他便卸了斗篷风帽。听得敏思回转,又忙慌地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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