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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思欲言又止半晌,“三爷,奴婢……”

赵寰岂能不知她心底所想,直言道:“想拉松眠一把?”

敏思轻颔首,“是。”

赵寰没见答应,也未否决,“等你能确定,进常武院非是松眠自个儿意愿,且要她绝念断情再不与常武院来往,那时再说。”

敏思谢过,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若松眠自个儿不绝念断情,纵使拉了一把,也救不了第二回。

几日一晃而过,松眠从常武院里托着相熟丫鬟带出消息,想见敏思一面。

春阳斜斜升在东方天际,一带如水的彩霞

相伴左右。今日发放月例银子,敏思与玉髓前后脚从账房出去,耳听玉髓叮叮掂响银子的声儿,敏思摸着干瘪荷包,无奈摇了摇头。

琅轩楼那出乌龙,三爷一气下扣掉她两个月例银,又不能从天祥票号提银子,近来她是半分不敢花费,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玉髓月例银子有二两,她一下子握住,拉着敏思走去一处廊檐下细细低语,“敏思姐,我前个瞧见翡翠那哥哥又找了她,隐隐听着,似要成婚什么的,要找翡翠讨一大笔钱,翡翠没那么多,那讨债鬼急了眼,戳人心窝的话张嘴便来,骂骂咧咧指着翡翠说……克死了爹、克病了娘的话,还……”

“什么?”

玉髓替翡翠骂了句‘狗东西’,“那狗东西竟拿翡翠病剩半条命的娘,威胁翡翠,若不给够他要的银子数目,便——”

敏思本想着收拾一番,去常武院会一面松眠。这会听玉髓言之凿凿,不免多问了句:“他敢如何?”

玉髓道:“再不敢如何,翡翠也不会拿她娘的命去赌,况且她人在王府……没恩典的话一辈子都难出去,只得靠着那狗东西照看着——”

敏思身为掌院,翡翠从前如何被买进王府、家中之事,略有了解。玉髓的话不错,王府用人向来是死契,没恩典下赏,即便老死也断难脱身归家。

“可有听见开口要多少?”

玉髓伸出两只手,“一百两。”

敏思点头,“知道了。”

见她欲走,玉髓一把拉住她,“敏思姐,翡翠早被那狗东西榨干了,眼下,算上今个领的月例,恐也拿不出五两来……我手边现银、最多凑得上二十两,余下……”

掌院每月例银五两,在玉髓看来,翡翠这事非敏思相帮不可。

都是近身伺候三爷,翡翠真真有困难,敏思断无袖手旁观之理,“待我想想法子吧。”

得着敏思应承,玉髓搁下心,“先别对翡翠说,这事我也只偷偷听见,依翡翠性子素来不愿求人,我先同她好好说一番。”

“你去。”

今个赵寰没出府,由赵笙伺候着在外书房理事。谈过翡翠后,敏思交代玉髓一声去常武院会松眠一面,若三爷回院问起,好叫玉髓从容回话。

*

常武院临湖小楼上,松眠摩挲着腕上那只水色极佳的玉镯,脸色发白,眉目紧蹙,视线定定投在被细风吹起了涟漪的水面。

敏思站定在她身后,“既然病了,就该仔细将养着。”

松眠声音很轻,像一片漂浮的鹅毛,少了往日生气,“她在看我。”

敏思道:“人已经死了,怪不着你我,你该想开一些。”

松眠视线仍落在水面,“她真的在看我。”

敏思应声拧起眉头,拉住松眠:“随我回房。”

松眠似受了甚刺激,激动起来,“不!别逼我,你别在逼我了——”

敏思吓一跳,忙卸力松手。视线落在她腕间玉镯上,轻轻安抚她,“好,不回,我陪你在这儿说会子话。”

短短几日,相比较上次见着松眠似乎变化巨盛。松眠腰身更细,整个人清减了一圈。

常武院中之事,秋水院中亦有耳闻。那个在水云间与赵辙相会的丫鬟投湖自尽,王府下人无不窃窃私语,风声早吹进了王爷王妃耳中。据她消息,赵辙已连有两日被传去政事阁受斥,小刘氏同样,在王妃跟前听了一二日的训。

松眠腕间手镯,正是下人从捞起的丫鬟尸身上取下,小刘氏恨着松眠,既借丫鬟投湖之风势阻拦了赵辙抬松眠为妾,又借此赏下一大堆东西,珠花钗环自在其中,此玉镯更由小刘氏亲自牵起松眠的手,替她戴上。

拨着心腹丫鬟以看重、伺候之名,行‘监视’之实。连日来,从不许松眠有半刻取下玉镯。

松眠打戴上玉镯,夜夜噩梦,被投湖的丫鬟掐脖索命。冰凉玉质,无论松眠怎样捂都捂不暖,恰似丫鬟掐上她脖子那双手的温度,比初冬湖水更加寒凉。

松眠夜不敢寐,连日睁眼撑到天明。赵辙来时,伺候上的事不是左错便是右错,恍恍惚惚,冲撞过赵辙一回,被赵辙冷脸推开后,她便再未见过赵辙。

小刘氏有命,不许她踏出临湖小楼一步。若非等着见敏思一面,松眠早就纵身一跃,从楼上投湖一了百了。

如今无论屋内屋外、睁眼闭眼,她似总能瞧见那丫鬟冷幽幽盯她的身影,等着看她如她一般下场。

松眠阖眸,又刹那睁开。

连日消磨,她早没了精神,不过撑着一副身子行.尸走肉。

敏思扶住她,趁势从她腕上褪下玉镯,扬手举起。

松眠大惊,浑身一颤似梦初醒,“别,夫人赐下的,不许……”她瞥向旁侧将她与敏思举动尽收眼底的丫鬟,那是小刘氏心腹。

敏思道:“我不怕,你呢?”

松眠张张嘴,良久才低低唤了句“敏思”。

敏思道:“既不愿待在这儿,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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