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的绿色丝线,并逐渐的向外伸展。
“哈,敢偷到你青爷爷头上,看我不把你烧成灰烬。”凤青脸上显出属于猛兽的凶光。
绿丝不断变长,出了屋子,就转弯朝西边而去,最后进了一个房间。
一直关注绿丝动向的凤青惊掉下巴:“怎么,怎么会这样……”
西边屋内,白发男子正盘腿坐于塌上打坐,凤青牵着一根绿丝突然破门而入,然后趴在地上,从床榻下拖出一盏金色器物。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凤青先一步将他从塌上拽下来:“白毛的,金盏玉烛怎么会在你床下?”
阿白:?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易自珍早被这边动静吸引,自东边款款而来。
凤青将这件事的始末讲了一遍,易自珍满脸讶然:“这位道友居然行盗。”
凤青怒其不争,将他的衣领拽的更紧:“你我都是同族,你竟然这样对我,枉费我帮过你!”
易自珍却打起圆场:“东西也可能不是这位道友偷的,万一有人陷害也说不定?”
凤青道:“身为同族,我也不想怀疑这白毛,但我在房间施了禁制,这种禁制本是我族用来保护幼崽,只有族人可以自行出入或者大乘期修士强行破除,但是这个房间的禁制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哦,这禁制这么厉害?”易自珍十分可惜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这位道友行窃,没想到他看似如此高洁无垢,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人呢。”
“这是做什么。”温素尘终于踏剑姗姗归来,却见所有人都堵在西屋门口。
凤青又将事情讲给温素尘,末了红着脸懊恼道::“对不起,温姐姐,我没有尽好职责”
温素尘不置一词,只让他将金盏玉烛拿过来。
温素尘化身的修为虽然只有金丹中期,但是她的神识还是本体的强度,说是洞穿一切也不夸张。
只是一扫,她就察觉端倪,金盏玉烛上除开凤青和温素尘没有人或妖的气息,反而残留着很多微小的灵气,像是什么个头渺小的动物留下。
禁制阻止的是外面的人,却困不住里面的人。
稍微和小叶给的资料结合,温素尘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
易自珍的母亲是苗族的人类,苗族擅长驱使虫类,他母亲更是其中佼佼者。
易自珍继承了这个能力,甚至利用这个能力在弱小的阶段几次以弱胜强,后来登上高位,这也成为他的底牌之一。
如果他命令本来就在她房间里的蚂蚁等小虫子,将金盏玉烛搬出来,一切就说的通了。
既然金盏玉烛已经找到,这事就和温素尘无关,后续怎么发展她都不在意。
阿白低着头一言不发,着像一块难以晕开的墨砚,不知是在回忆,还是羞愧难当。
一种熟悉感袭来,曾经,他好像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样被审判的经历。
突然阿白捂着头,浑身暴汗,眼看要站不稳,凤青黑着脸不情不愿将他扶住。
“谢…谢,但…我能为自己辩解吗?”
后面这句话是说给温素尘听的,毕竟她是失主。
“可以。”
他顿住片刻,黑长的眼睫遮住灰银的眼睛, “谢谢你。”
“首先,曾听凤青道友说我身中奇毒,以这样的身体情况,冒着得罪两位道友的风险盗取法宝,实则得不偿失。
其次,就算我利欲熏心,但哪个修道者会直接把来路不正的财宝放在床下而不用法术阵法用以掩饰,我虽然失忆但并未失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道友的法宝应该是用于稳固心神,防止修炼时走火入魔,但是这个法宝与我无用。”
“胡说!只要是修士怎么会不怕心魔?”不等男子解释,凤青率先反驳这样荒唐的理由。
阿白脸上并没有出现被驳斥的急怒,他声音不急不缓道:“因为我没有内丹。”
此话一出,在场人瞠目结舌,就连温素尘也微微侧目。
阿白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石破天惊的话,他坦然张开双臂:“我的确没有内丹,你们可以查。”
凤青上前用法力查看一番,瞬间怀疑鸟生,“这…这怎么可能?”
温素尘在他说出自己没有内丹时就相信了他的话,她早发觉白发男子身上有死气缠绕,一直以为是虚弱加中毒导致,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金盏玉烛只对两类人没有用,一类是元神破碎的人族,一类是内丹破碎的妖族。毕竟储存神魂的容器都消失了,怎么还会怕心魔。
但,就像人族没有元神通常不能活,妖族没有内丹也会一命呜呼。
阿白已经给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在场不会有人再怀疑他。
“阿白哥哥,对不啊,我不是故意怀疑你的。”凤青头上的羽发都耷拉几根,足以见他对冤枉同族,还是这么惨的同族有多抱歉。
“没事,这件事上我的确有很大嫌疑。”阿白哥哥对年幼的同族总是多几分温和,“我记得同族大多傲世轻物,你却谦逊有礼,很难得。”
“嘿嘿”凤青头上的羽发瞬间扬起来,“都是温姐姐教的好。”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凤青对温素尘的孺慕真情实意,阿白对温素尘警惕减弱不少,他那双总显暗淡的眸子多了几分光彩,认真看向温素尘:“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晨间的露水干透,这场由宝物失窃引起的闹剧告一段落,大家各离场,就连凤青也懂事的给阿白哥哥留下休息时间。
或许是因为金盏玉烛失踪,温素尘心境起了微不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