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之祸。”
“阿瑶,晋阳侯……与爹在朝堂政事上有些过节,许是爹牵连了你。”林延敬没想到魏化竟如此胆大包天,“阿瑶,今日你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
林瑶迦点点头,转身的瞬间,眼中可怜的情绪不再,一双眼清亮又淡漠。
她说这些,就是为了提醒林延敬,魏化心狠手辣,不要小看了他,尽早打算为好。
剩下的,她相信父亲都懂。
是夜,晋阳侯府。
“侯爷,属下失职,今日派去刺杀林府小姐的人……死了……”一黑衣侍卫跪着,声音有些颤抖说道。
“蠢货,连个柔弱小姐都杀不了,这样的人不要也罢。”魏化背靠椅子,闭着眼睛,冷哼一声。
黑衣侍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从那人脖子上的伤看来,他应是被一武功高强之人所杀,属下以为,那林家小姐应该有别的帮手。”
“哦,是谁啊?”魏化仍是闭着眼,幽幽道。
“这……”那侍卫低下头去,“属下无能,未能查到。”
魏化忽的睁开眼,走到那侍卫面前,蹲下身,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像是阴毒的蛇,下一秒就要将人拆入腹中。他冷笑一声,贴着侍卫的耳朵说道:“你确实无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既如此,就下去陪那蠢货吧。”
下一秒,魏化手握一把匕首,捅进那侍卫腹部,推了他一把,然后癫狂地大笑。
只见那侍卫闷哼一声,瞪大眼睛,倒下了。
魏化笑够了,伸手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手上的血迹,扔到那尸体身上,喃道:“这就死了,真是废物。”他慢慢踱步到门口,望着那天上月,阴恻恻地说:“林延敬,敢与我作对,行,一次不死,那我就杀第二次,我定要让你尝尝失去子女的滋味。”
说完,又自顾自大笑起来,周围的氛围都多了几分诡异。
翌日,东方既白,朝堂之上。
景安帝端坐于龙榻之上,合着眼,朝旁边的太监摆摆手,示意开始。
旁边的刘公公行一礼,转身向着朝中大臣,尖锐的嗓子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魏化向后一撇,对上王典的眼神,微微一点头。
王典拖着步子出来,跪下行了一礼,高声说道:“陛下,如今太平盛世,段牧剑段将军守卫边疆多年,臣以为,是时候召段将军回京。”
此话一出,朝中议论纷纷,林延敬与常照寺刘平相视一眼,林延敬迈步,跪下毫不犹豫说道:“陛下,段家一族守边是先皇的意思,如今虽已太平,但臣以为不应违背先皇,不宜此时召回。”
刘平附和道:“请陛下三思!”
殿中响起一部分大臣声音:“请陛下三思!”
景安帝抬眸扫视殿中,眯起眼睛,慢悠悠的开口:“魏卿,可有什么看法?”
魏化上前辑礼,躬身说道:“陛下,臣以为段将军常年待在边陲,护国有功,足以平段家罪责,再一如今天下已然太平,理应召回论功行赏。”
林延敬抬头看向魏化,说道:“晋阳侯此话何意,段家此前犯的可是杀头之罪,先皇念在其住上是开国功臣才免其儿孙死罪,如今让段家一族世世代代戍边已是恩泽,如何说得论功行赏四字?”
魏化似笑非笑,冷哼一声,“林御史莫不是糊涂了,如今是嘉靖年间,可不是元华年间,如此念旧,可当真是忠心不二啊。”
殿中氛围霎时间冷了下去,景安帝适时抬去阴沉的眼向林延敬看去。
林延敬虽是文臣,却不懂周旋,一直都是直谏为上,原本就惹得景安帝不快。
谁都知道景安帝与先帝不和,如今说此话,又是踩中了景安帝的雷点。
林延敬连忙跪下身,弯腰磕头,“陛下,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
刘平见状,也跪下为他说话:“陛下,林御史自您上位以来一直任劳任怨,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陛下明鉴。”
大殿内一时没了声音,景安帝皱了皱眉,难掩眉间的不耐。
原本他就厌恶朝堂之事,而今又是扯到了先帝,他只觉得烦躁无比。
“先帝已逝,先前的事自然不作数,此事就按晋阳侯说的去做。”
王典和魏化见状,连忙高声到:“陛下圣明。”
林延敬仍跪着不起身也不说话,只觉得荒唐。
景安帝摆摆手,刘公公点头,又朝殿中喊道:“退朝~”。
魏化扫了一眼林延敬,先朝殿外走。
刘平连忙拉起跪着的林延敬,边走边小声说道:“你不应该出头的,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么。”
“陛下一向听晋阳侯的话,我若不说,等段将军回来,只怕是要翻天了。”林延敬苦笑两声,“只是……罢了。”
“什么罢了?不如说出来,让魏某替你分担分担。”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