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再等我一会好吗。”她把头转了回去,继续说起话来,“松子和章太喜欢叠千纸鹤,杏香喜欢看图画书,苍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悟介喜欢玩捉迷藏,还有我的弟弟慎,他最喜欢做娃娃了。”
少年静默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把一件件玩具,物品,画卷放在一个个坟包前。
“对不起。”他开口,“我回来晚了。”
鸣子把针线和布料放在弟弟的墓前,保持着跪姿,没有回头。
“真的很对不起。我到稻妻城了,但是将军大人没有回应我。”少年抽泣着,“然后我就去了鸣神大社,那里的巫女说将军不会弃自己的子民与不顾,一定会派援兵来的。。。”
鸣子慢慢转过了身,看到了同样跪在墓前的少年。他的衣服破损了许多,身上也多了好些伤口。鸣子知道,这次求援的旅程一定是九死一生,面前的少年一定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她心中的悲愤,在听到将军没有回应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被压抑了。
“她不是我们的神吗?”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平稳的声音凄厉地颤抖了起来,“她不是我们的神吗?!她不是我们的神吗!!!”
这个问题,少年无法回答。看到歇斯底里的鸣子神经质地敲起了自己的脑袋,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不断地道着歉,流着泪。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再快一点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鸣子的嚎哭变成了抽泣,满是血丝的眼里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脱力的她把头靠在了少年的肩上,喃喃说出了一个请求:
“你知道怎么去绯木村吗,我要把大家的死讯告诉他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