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Alpha是怎么和森茗成为好朋友的?更何况,她那时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而已。
黎诩甩了甩头,他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怎么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森茗抱着手机,脸拧成了一苦瓜。
她眼角含泪,哽咽说道:“我刚刚问她,她说自己正在一艘游艇上度假。那个游艇上现在是下半夜,和我这边有八个小时的时差。”
“还说我吵到她睡觉了,迷迷糊糊的,脑子不清醒,等她睡醒了再去问她。”
“这……”
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我摔!不行不行,手机不能摔……最后,森茗愤怒地按下了那个大写的“红叉”。
“虽然很离谱,但是放在她身上就很合理。”
由于某白姓女子至今在海上漂泊,不知道什么醒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森茗只得勉为其难地给自己先浇上一盆冷水,心拔凉拔凉的,瞬间没底了。
但是,没有关系!
就算白溪晨没办法和徐到思凑到一块,还有其他的Alpha嘛。这并不是非她不可的事情。
“所以,你又想到了谁?”
黎诩对这种一惊一乍式的生活已经相当适应了。每当到了这种时候,他看起来总是成熟而又稳重,和疗养院的画风严重不符,容易让人忽视他是个有病在身的病患。
而森茗恰恰就是那个脱敏治疗里的“过敏源”。
“咳咳——!”
“你说谁?”
好在他及时抬起手臂挡了一下,不至于让整个餐桌变得狼藉不堪。“你说你?你能干什么?”黎诩语无伦次道。无论怎么想,徐到思钟情于森茗都是件荒唐可笑的事情。
无法想象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无法接受。
“我怎么啦?瞧不起我啊,我们关系好着呢。”森茗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对面坐着的人是谁。
婚契书第二条——你承诺:绝对不会背叛你的Omega,与其他Alpha发生不必要的情感纠葛。啊,一天连犯两条,这在Omega眼里是不是和触犯天条差不多了。
森茗咬了咬牙,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我和徐到思的关系算好的,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对吧?”
黎诩低头,他思索片刻,沉吟说道:“那个人,只要是Alpha就好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但是——”
“他对于徐到思来说可能有点‘危险’。”
***
徐到思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反悔,可她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
凡是来到她身边的人都应该明白:他们并不是共赴晚宴的王子与公主,而是以华服为棘刺的“殉道者”。
今天是她第二次去见父母的日子。
第一次和他们见面时,她拉着姐姐在医院的后门和他们大吵了一架。那时的记忆不太愉快,所以她这次准备好好见见他们。
或者说,也是准备好好气气他们。
“真是奇怪。”
裴不修第一次见到徐到思的那天,是他这辈子最为狼狈的时候,每每回想起来还伴随着深深的羞愧。最后一次,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徐到思转变成了记忆中的那个狼狈的人。
如此好场面,他肯定是愿意再欣赏一下的。所以他才会来。
裴不修仰头看了看天空,他脑海中遐想的景象是花园旁的一棵林荫树下,好歹也该是一个温馨温暖的家门口,而不该是天花板,光滑如镜面一般,将他们相伴而行的身影照得如此孤独。
医院里人来人往,但没有多少人顾得上看他。越往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走,人流越来越稀少了。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了她。
“我觉得你起码应该和你的父母好好谈谈吧,就这样欺骗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好?那你何必要来呢?”徐到思回。
当森茗和她说起这个“反逼婚计划”,她是极力反对的。徐到思并不想把裴不修卷进来,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可是一旦知道了,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她对他的喜欢停留在朋友层面,没有过分深入,便也很容易断裂,可森茗却和她说‘如果你开始思考这些拧巴的事情,恰恰意味着你在给自己精心编制一个偌大的谎言’。
如果他答应了,你们真的……必须要见上一面啊,森茗当时拍着她肩膀,固执地说,好像真的觉得他们会发生什么童话故事里的梦幻情节一样。
她内心只想发笑,笑了笑又觉得没意思,算了。
森茗和黎诩两个人非常有经验地给他们准备了一整套完整的说辞,把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徐到思觉得:这个Alpha是谁都都不重要,是个空气都好,只要能气到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和瞧不起她的母亲都好。
可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只是帮个小忙,如果觉得很困难就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她让他放手,当然,他并没有放开。“不,我不是觉得很困难!”裴不修挠了挠头,“就是……感觉这样不太像你了。”
“你并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啊。”
“说实话,你自己也察觉得出来:他们逼婚也是为了你好,对不对?”裴不修撇着嘴咕哝道,“还有……要演就演的像样一点啊,这么愁眉苦脸的,谁看了都知道不对劲吧?”
“我觉得森茗就不该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