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面与他做了交易,也从此开启了漫长的合作。
条件是不可以伤害宇智波晴鹤。斑非常痛快地答应了,甚至觉得这个条件过于轻松。
“健助先生,你真的知道你的女儿到底有多少价值么?谁要是杀死了她,那可就亏大了。”他意味深长地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健助不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因为他是宇智波晴鹤的父亲,决不会像衡量一件物品一样去衡量自己女儿的价值,只会尽自己的全力,努力地保护好她。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应验了斑的话。
“你的女儿远比你更有价值,是选择一起死,还是让她活下去,都在于你。”
油女一族的忍者已经把中了幻术昏迷的晴鹤从屋子里带了出来,她的双眉紧蹙着,仿佛在单纯的催眠幻术中都睡得十分不安稳。
狐狸面具的忍者一抬手,一个、两个、三个……更多的人影出现在周围,将这一座宅院团团包围了起来。
狐狸面具冷笑:“废话不多说,你知道该怎么做,比起因叛国罪被我们肃清,死在你女儿的手里反而是个不错的结局。”
健助嗤笑,“是么?”
“你们的团藏大人为了宇智波的力量,还真是肯费心思。”
他抬起手掩面轻轻笑了起来。“连我这个抛弃妻女、逃离宇智波的懦夫,居然也有这种荣幸成了他的棋子。”
“当年的宇智波为何一夜之间被血洗?尸体上的眼睛为何消失?三代火影为何始终都对晴鹤抱有愧疚之心?旗木卡卡西、渡部勇助为何会出现在晴鹤身边,乃至于我当年为何可以被轻描淡写地放出村……我查着查着,发现每一根线都连着宇智波,止水的死,鼬的杀戮,许许多多事情的真相都摆在我的面前,织成了一张精密的大网。你们让我无比痛恨,也无比恶心。”
“所以你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他抬起头,猩红的花纹霎时在他的眼中绽放,“觉得我宇智波一族会乖乖地被你们利用!!”
狐狸面具狠狠地一震,整个人突然被无名的力量击中,瞬间倒飞出去!站在晴鹤身后钳制着她的忍者也被一柄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苦无刺进了胸膛,而健助原本站着的位置上却已经空空如也。
“上!”
一个个人影冲向了健助,雪亮短刀齐齐出鞘刺入了他的身躯。
是的,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
“都给我去死吧!!!”
血流满身,他却突然仰面大笑起来,翠绿色的火焰腾然升起,有生命一般锁定了忍者们,眨眼间便将围着他的人们都烧成了枯骨残渣。
拔出短刀,男人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了,仅剩的五个人立时进入了防备状态,然而一声声穿透肉、体的闷响依旧接连响起,那个暴走的男人所到之处血液飞扬,将他身上整洁的米色染成了污浊的深红。
【离开了宇智波的我,失去了方向。】
【失去了女儿和身为父亲的责任,我能做什么,我还剩下什么……我不知道。】
【连一件事都做不好的我,好像就不应该存在。】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叫宇智波健助的人,只有一个叫做小田健助的懦夫。】
【我忘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用许许多多别人的东西填补自己的空虚,可是很快地,他们的存在也随着死亡而终将被人遗忘。】
【只有你,我最爱的女儿,你是我眼中不变的光。】
死不瞑目的尸体倒在面前,狐狸面具僵硬着四肢,在健助宛若看着死物的眼睛和惊悚杀意之下,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狐狸面具成了在场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他不敢相信,来自“根”的十多名忍者居然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个男人屠戮殆尽。他想起方才看见的男人的眼睛,心底一寒。
那双不同于宇智波写轮眼三勾玉的形态,如同荆棘一样六角形的尖刺的花纹,让他想到了曾经见过一次的那个背负起了一族仇恨的少年——宇智波鼬。
他的眼睛也曾出现过如健助一般怪异的图案。
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万花筒写轮眼。
那个浴血的男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漠然转身。
脚步声渐渐远去,也慢慢变得迟缓起来。
他被放过了。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身影落在地上,正好看见了如此血腥的一幕。
纲手派出的上忍小队,终于到了。
为什么没有躲呢?
暗色的痕迹已经在他的脚下撒了一片,随着他一步一步的移动拖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墨痕。
他的女儿就昏睡在不远处,可健助却觉得好远好远,仿佛怎么走都无法到达。
像极了那年木叶河下的晴鹤和他。
明明那么近,几米的距离,他却无法迈出一步。
也像极了这么多年来的自己。
胆怯地,始终只敢在她的身后默默守望。
健助蓦地笑了起来。
从不被人认可,也始终没有负起责任,只会用愧疚日日夜夜缠绕着自己,仿佛就得到了救赎。
原来并没有。
原来……他累了。
他的血已经快要流干了,健助的眼前模糊成了灰白色,连晴鹤都看不清了。
那就放弃吧,他好困,好累,想睡觉了。
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像一个懦夫一样,到此为止吧。
“……起来!你……”
倒下去的一瞬间,一股力道稳稳地托住了他,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