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呢!”
“哇塞!两个?”
“这也没什么,加上奥数和书法,我一共报了四个呢!”小男生补充道。
“那你的课怎么排得过来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小孩在门卫的铁门旁边,骄傲得像一只小孔雀,“星期六,上午下午,星期天,上午下午。这样,不久正好是四节课嘛!”
“这么狠呀?没有休息的吗?”
“你家真有钱!”
“我原来也想学画画的,可是妈妈说一门就够了,真羡慕你!”
面对同学的簇拥,小男生有些飘飘然,问:“你们呢,你们报了几门呀?”
“我报了一门,绘画。”
“一门,芭蕾舞。”
……
小孩们站成一排,传话一样问下去,到了队伍末尾的祝月和楚欣。
“我一门也没报呀。”祝月大大方方地摊手。
“啊?不会吧,你什么也没报?”前面的小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孩童间的攀比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笑声尤其地刺耳,也许在这些孩子有限的认知里,我有,你没有,和他们不同,就会被认为像个怪人。
不少家长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抱着手臂等待着因为打扫卫生迟到的自家孩子,不满的抱怨时间,又不动声色地关注着这场攀比赛。
不,也许他们也在进行着另一场攀比赛,只不过各自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带上了各色面具,看起来更体面一些罢了。
这里无人阻止。
女孩清亮的声音划破了胶状的空气。
“我家的家庭教师都会教我啊,为什么要报兴趣班呀?”祝月无所谓得说。
前面的小孩:……
暗中窥视的家长:……
好在尴尬持续了几秒,传话继续了。几个孩子继续他们的询问,全体目光投向队伍末尾——瘦瘦弱弱,扎低马尾,偏黄色的头发,戴着大而圆的黑框眼镜的女孩。
“那你呢,你报了什么?”
这个女孩今天格外沉默,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孩子们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她才回过神,诚实的说:“我没报课外补习班。”
男孩们之前碰了一鼻子灰,这一次,显然谨慎了许多。
“你家也有私教吗?”
楚欣摇摇头。
那几个孩子忽然又来了精神,围住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报补习班啊?……”
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男孩走到她面前,惊讶道,“我认识你,你不是三一班的班长吗,你不应该多报几门给你们班做榜样吗?”
没等楚欣说话——
“诶,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要尊重别的同学吗?人家报不报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呀?”
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楚欣抬头一看,居然是才认识没多久的祝月。
“切,还不让说了,肯定是她家没钱咯~你让她自己说呀!”一个男生冲她们做了个鬼脸。
眼见那几个孩子不依不饶,祝月气的直跺脚。然而身后的一只手却将她往后拉,楚欣抬起清凌凌的眼睛看向那个男孩。他知道,他明明知道的,说这些话一定会让她生气,他是故意的。
楚欣认得这群惹是生非的高年级的孩子,老师说过,看见他们就绕道走,只要她和往常一样选择沉默就好了。
只要,不出声就好了。比起这个,她更不希望她的朋友因此受伤。
叮铃铃——
清脆的车铃声在所有人耳畔响起,黑白相间的球鞋落下踏板,将车身稳稳停住。
“那是因为她已经有人教了——”楚欣猝然抬起头,哑然得看向前方。
一个穿着天蓝色校服的少年,他推着半身高的自行车,从车筐里捞出一只篮球,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得看着前面几个嘻嘻哈哈的小孩。
在他脚边,一只小金毛虎视眈眈地望着这群小孩,装模作样地亮出牙齿,为他的主人造势。
这里只有楚欣认识他。楚欣也愣住了,这个人……居然是许忱?
少年几步走过来,松手,腰侧夹着的篮球“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又弹起来接住。
配合雪梨汪的一声,把那几个小孩唬的一激灵。
祝月见状,推了推楚欣,语气有些激动,“这是你来接你的家长吗?你哥哥?”
楚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茫然得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许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忱比这里年纪最大的孩子都要高出两个头,加上那莫名压迫的气场,让原来几个高年级的孩子更矮了几分。
“来,跟哥哥说说,刚才你们在聊什么?我也想听。”许忱笑得的确无害,殊不知他的一个“来”字,就差点把某个小屁孩们吓哭了。
眼看没人敢回答,楚欣出声,“我们在比谁上的补习班更多。”
“补习班?”少年停顿一下,点名一个男生,“小子,你刚才很嚣张嘛,你报了几个啊?”
“四个。”男生小声的回答,见许忱没拿他怎么样,语气里的骄傲依然毫不掩饰。
“那每一个,你都喜欢吗?”
男生似乎被问懵了——他的妈妈勾选课程的时候,签字的时候,拿出皮包里的现金的时候,嘱咐他要放在安全的书包内夹层里时,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
喜欢?为什么需要喜欢?
“诶,这狗是谁家的呀!不管管的嘛,咬着我家宝贝怎么办的啦!”孩子们冲突的时候,没人来管,这个时候一位家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