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是雷之斩家遗址中挖出来的。
大概整整一行囊,虽然有图解,可是画的草率不好理解,估计是当年西姬随手画给自己看看的。
珠宝被砂隐的高层中饱私囊,可手记想要真正拥有必须看得懂。
村子里对雷之斩最了解也权势地位鲜明的就是九咫路。
可野心家力不从心,在医院的病床上还不能随意动弹。
倒霉的鸦桥又给人当枪使唤。
“你给先去拿到西姬的手稿……然后去找一个人,他叫雷之斩律郎。”
鸦桥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唬住了。
“那个……九咫路大人,不需要通报上层吗……”
“上层?连个风影都没有,需要通报谁?”
“可是……比如说顾问或者……其他有决定权的人……”
白鸟鸦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他不敢看九咫路的眼睛,但也不知道应该看哪里。
“我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
九咫路身体虽未痊愈,可病床上一个眼神就把鸦桥震得咽了口口水。
好说歹说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直系上司,命令要紧。
可鸦桥有种预感,九咫路的野心在这次荒谬的坎坷中萌发了。
或许是耻辱或是想要了解过去往事?
又或许是被西姬他们强大而诱人的力量蛊惑?
有些不妙。
就在鸦桥左右为难的时候,敲门的声音让九咫路分心。
“马基……”她好像并不欢迎对方,“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有可能成为五代目的候选人啊。”
话语有些嘲讽,却没在表面看出。
九咫路听语调就觉得不爽。
看着气氛怪怪的以及趁着九咫路还没给自己说下一步进程,白鸟鸦桥立刻看准时机跑出门。
随意招呼了下,“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任务,下次有空再来哈。”
随后病房中的空气就更加枯燥,倒是和外面的天气些许吻合。
九咫路盯着对方许久,也没再关心那个跑腿的孩子。
“你过来不会仅仅是为了膈应我吧?”
“当然不是。”
说着一些文献资料就被扔在了床上。
她拿起来一看,是雷之斩的手记。不过这已经是抄写本了,原来的东西在风化中变得生脆难以保存,自然不会轻易给了九咫路。
“想让我翻译吗?”
“他们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也不懂吧。”
“……”
的确,她只能说见过这些文字却不能说明了。
“雷之斩律郎吗?你口中那个人是看得懂这些的家伙?”
“!!!”
果然刚才的对话被听到了吗。
震惊却不出乎意料。
“这些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管吧,找到那个人的事情……”
马基看着女人已经把纸捏的皱起的手,不紧不慢。
“高层会议后自会安排。”
律郎在黑市,听说已经有了家庭。
黑市危险所以自然要选出厉害的忍者。
本来忍者就不多的情况下,还有一大部分在雷之斩的事情中受了重伤,到现在都没恢复。
再排除九咫路有关联的那些人……
之后,带着拓印本来找人的就变成我爱罗他们三人。
本来时间飞逝已经过了半个月,听到了些天满星的消息也打算打道回府让永夜查查当年是谁找了律郎并杀了他。
毕竟当初请了半个月假期,现在已经迟了,永夜家的老鹰几次三番带了消息催促。
没想到意外却发生了。
雀阳。
——她给自己随便取了个名字。
现在雀阳的身躯紧紧抱着怀里的花寻,迷茫。
惶恐的内心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继续和对方说些什么。
她一冲动跑出来,想让那孩子不要用力回想过去,败给了花寻摇摇欲坠的泪水。
完全没想后果。
好在花寻恢复了些许。她在冰冷的怀中并不寒冷。
“我们家和风之国没有交集……而且会工艺的爸爸也不在了,请你们回去吧。”
手鞠和勘九郎面面相觑。
逐客令听着尴尬,他们也不好步步紧逼。
“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突然母亲从房子里出来,用围裙擦擦手,把两个孩子往一边推去。
“不好意思哦,家里小孩不懂事,是需要什么嘛?”
她在家里做事,从窗口瞄了眼外面情况奇怪,便出来看看。
“他们想找爸爸,可是爸爸已经死了,所以他们可以走了。”
花寻没有好气说着。
“你这小孩!”
母亲刚想发脾气终是没在外人面前丢了稳重,又是摆做笑脸看着来访之人。
“我们来寻找认得这个的人。”
我爱罗从行囊中拿出拓印本,母亲看见上面的文字先皱了下眉头,又是重新打量。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