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琢磨的蹊跷慢慢浮现。
当时雷雪死去的时候并没有携带她应该带着的东西。
指雷扇——
这很有可能是老祖宗执念不稳定的原因之一。
不知是被人偷了还是抢了去。
雷之斩虽说依旧还有很多人对道雪有所不满,却不像以前那样胆大妄为。
义光夫人不再理会家里的事情,选择和仆从去外面修行静心。
只是少了指雷扇这件事还没来得及提起,也有可能有人提过,道雪完全没有在意。
他看似心智成熟多了,可毕竟亲手杀了姐姐,疙瘩一时间化不开。
他也是终于学会了真正的伪善。
所以……
天南星坐在被安排房间的床上,翘着腿皱着眉头,严肃得很。
同一个房间的天天都有些被这样的情况弄得愣神。
“你没事吧?是公主接待上出了问题吗?”
砂隐村今天只为他们接风,正式的事情明天才会商量。
可天南星不一样,她似乎被告知了秘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太长了。”
作为一个小组的人,她抬头看着天天理应说出真相。
可是故事复杂,开头在哪?
这麻烦的起因是雷之斩的疏忽还是西姬的野心?或者说砂隐村风影的空缺又或是人的贪欲?
再久些,要从阿满的复仇和自己的杀戮开始说起?
……
无从下口。
而且天南星现在非常怀疑一件事,指雷扇可能也是被九咫路偷去的。
她总有种预感,那家伙既然窥见抶陌,可能在黑市周围早有埋伏。
“公主的事应该问题不大,现在砂隐村内部问题才令人头疼。”
“这怎么说……”
天天也严肃起来,因为弄清砂隐内部局势也是他们这次任务之一。
“现在还不能说。”她一边说着一边叹气,走到了窗子的旁边,“出来吧,是哪个家伙派来监视我们的?一直监视着很累吧。”
她其实心里已经都知道,和明镜似的,却这么说着。
天天看着举动,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监视着。
“难不成你等会儿还要看我们洗澡?看来是派了个小色批过来啊。”
“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本来监听的男孩一个倒挂,露出了他的脸蛋看着天南星。
虽然相反的位置,却一看就是鸦桥。
他似乎很不满意天南星对他的曲解,虽然他以前态度不好,却没有那种心思。
“哦?”
疑问的语气听上去不信,肯定的词语诉说着调侃的疑惑。
鸦桥慌了又是解释着,“我只是被委派过来监视的,再说你们也可以去女汤啊!”
“怎么?你还想跟着我们去女汤?用任务的名义?”
天天也走过来看了眼男孩。
他看上去和天南星差不多大,砂隐的护额证明了身份。
“我没有!啊——”
他太着急了不小心没挂住,面朝地摔了下去。
像是逗乐了,天南星趴在窗口看着楼下出丑的家伙,坏心思地明知故问,“你没事吧,我们的中忍先生?”
天南星这个家伙无关她自身的问题,本来就是个性格很烂的人。
至少现在白鸟鸦桥先生委屈地生闷气,如此想着。
天天帮他在撞破的鼻梁上贴了创可贴。
天南星笑容可掬,“不过说真的,比起上次看到你,气息隐藏得不错……看上去进步了很多。”
“你这是夸我损我呢。”
“被我发现很正常,放宽心。你今天受伤了吧,再小的伤口都逃不过哦,不可以侥幸。”
她说着,那食指摇了摇。
寻思一下,的确是在来的时候被路边的树枝刮到,几乎就是零星几个针大的出血点,甚至基本快要愈合了。
“还真是不能大意。”
“是吧。不过,我收回上次的话,你的学习能力的确是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被你这种人定义为怪物也不怨。”
“我现在可没有这么想。”
“哦?变了?”
“嗯。”
“那现在的想法呢?”
“是天才。用悲伤换来的力量。”
“呵。”
天南星的轻笑没有讽刺,仅仅是这种说法让她觉得还挺有趣的。
天天在旁边有点尴尬。
监视自己的敌人突然聊起天,好奇怪呀。她挠挠脸颊询问着。
“不……介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