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看见天南星没有穿披风一脸是血的样子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赶紧询问,也害怕明天的对接出岔子。
天南星看着永夜,表情冷漠淡然,“没什么,我把心挖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和人打起来了。”
“不,我只是把心挖了。”
永夜当时不懂得天南星什么意思,天血只有核心,把心挖了再长一个就好了……而女孩脑子里全是九咫路去水之国的事情。
她更加担心七海释的安危。
直到第二天,他们和风影正式对接的时候,永夜才知道那句,“我把心挖了。”是什么意思。
坦然自若的表情,仿佛她对这个眼前的男人从来没有产生过特殊的感情。
我爱罗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慌张,他每次看见天南星,眼睛里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闪烁着憧憬的目光。
可是现在她看着他就像是陌生人——他们除了两国之间的交易没有其他往来。
他抬头就能看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好遥远。
“木叶的来往明细不需要对一下吗……”难得我爱罗话多了一些,可女孩却变得沉默话语。
他像是挽留,却无作用。
她看了看资料厚度,“永夜弄得完,我只是下忍,重要的事情不属于我负责。”
她稍微礼貌一样鞠躬,随后有点无趣地说着,“那风影大人,下午鄙人还有些事情,不打扰了。”
水之国……
阿满故意告诉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的梦境中,水之国周围的深海里有一个在等待自己的女人。
她不断杀戮,不断期待,就为了自己来到。
在抽取爱的时候,绀香的绸缎放进了另一段记忆。
她是故意的,把她埋藏心底最不想承认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母亲生你下来就是为了让你接替[公主]被一生囚禁。
所有的童年被推到了。母亲的笑容变得残缺不堪。
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因为心里准备早就在那里……
我要去深海,去梦里的地方,去和真正的母亲面对面谈判。
她把护额放在房间的桌子上,除了老鹰的哨子什么都没有拿。
她这次不代表任何人,是时候作为天南星,一声不吭做个了结。
“天南星……”同样长相的女孩在人走后拿起了护额,系在头上,甜美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
她的披风是她的,□□是她的,情感是她的,一切来源于她。
她心里只有美好从不痛苦,因此对自己默认的事情极度偏执。
这也是阿满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告知天南星九咫路的动向她会一声不吭追上去。
“我本来就是你,那个臭小子让我装成你,他以为他是谁啊。”
唯一让阿满手足无措的是,天南星的核心和执念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不敢碰的一切,就让我来触碰好了。”
这是第一个脱离控制的血偶……他的棋局少许混乱。像是计时最后时分,白子夹在手中迟迟没有听见落下的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