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没能杀了你,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唇角笑意扩大了,紫罗兰颜色的眼睛盛着漫漫从容:“虽然很意外来的人会是你……但这次可不是梦里,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抬起的手压了下去,在这一瞬间,你听到了万鬼的嚎哭,来自人间的诅咒低语声和咒灵凶狠的面貌像是海水一般倾面而来,压的让人喘不过气,立刻急速的后退几步,你面色冷凝,挥刀斩开袭来的咒灵,在看到那道藏在咒灵后地熟悉身影时,你的心脏禁不住跳了跳,知道自己应该躲避,但握刀的手却没有丝毫迟疑。
下一秒,你的肩膀被刺穿了。
鲜血伴随着疼痛,可你的行动却像是没有受到阻碍似的,径直劈向羂索。
他闷哼了一声,眉头皱起来,终于露出不轻松的表情。
“还真是不要命啊。”
他居高临下的说。
攻势变得格外凶猛起来,鲜血凝在伤口上,被躲闪间匆匆抹去,疼痛麻痹了大脑,他的声音在纷扰和喧嚣中提的很高:“你的术式呢?为什么不使用它?”
雾气下,紫玉色的眼睛惊人的亮,像是活了千年的某种神秘野兽突破了枷锁,现在终于能够得意洋洋的大肆伸展自己的手脚。
是在教育你吗?你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使用呢?”
你一直都在释放自己的术式啊。
只是对方实力并不比你差多少,这会导致咒力的消耗变得极大,因此必须速战速决——
身上的伤你一点也不在意,剧烈的疼痛也无所谓,就算死了也不要紧,如果今天被他逃走了——那你的朋友呢?你的学生,你死去的友人…银蓝色的咒力手掌心凝聚起,连眼睛都因为过度消耗而变了色,但你不在乎!
——你一定要杀了他!
他重重的喘了口气,白皙的面容因被扼住的脖颈导致呼吸困难,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羂索没有思考的空间,生命力的流失让他孤注一掷,他因骨折而无力垂下的手臂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狱门疆也在这里面。
“你……看看我……”他艰难的说:“……不怀念吗?”
怀念啊,怎么不怀念?
在很久的从前,那时你们都是少年。
你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他立在门外,丸子头也不半扎了,沾着水汽松乱的散在肩上,手里拿着两瓶饮料,看起来是刚刚洗过澡出来光顾自动贩卖机的,你眼角哭出来的微红还没退去,只好凶巴巴的板着脸盯着他,试图伪装一点不好接近的样子,直到对方很随意的递了一瓶来。
“我叫夏油杰。”
你没吭声,盯了一会被薄薄亮铁皮包裹着的液体,最终接了过来。
“白天看了你和五条悟打架的场面,你很厉害嘛。”
这话不是嘲讽吗?明明你输了啊,还被那个混蛋大声嘲笑了一番。
“他是五条家的少家主,出生就有六眼,战斗经验也很丰富,我的话在他手底下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呀。”
当然是安慰的话,你完全听的出来,你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厉害,术式也非常强大,但被五条悟摧残过的脆弱心灵经过这种安慰后还是好受了很多。
“……真的吗?”
你小声的,眼巴巴的看着他,问。
“真的哦,”他笑了起来,狭长的狐狸眼多了点温柔的意味:“你真的超级厉害了。”
你真的超级厉害了。
你盯着被扼住脖子艰难呼吸的人,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另一只手将长刀举起。
羂索的面色变了。
她分明刚刚陷入了回忆,狱门疆怎么会没起到作用?
联想到刚刚骤然失灵的咒术,羂索失声道:“…你的……术式——”
长刀刺了下去。
他爆发出最后对生命的渴望,猛地扭身躲开,将你掀翻,你后退几步顿住,长刀竖在竖在身前,因过度消耗而产生的乏力感一阵阵的倾袭着手臂,连眼睛也彻底变了色。
羂索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挑起了唇角。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缓缓抬起,对你做出攻击手势。
你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露出戒备的神色。
下一秒——
他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坐在屋顶上干什么?”
“在思考怎么偷偷暗杀你和五条悟。”
他哑然失笑:“这么厉害吗?”
你把头一扭,不说话了。
夜色弥漫,墨蓝色的天空像是一张绣着星星的,平铺着的巨大丝绸,月光一洒,就闪闪发光起来。
底下路边的树晃着枝干,层层叠叠的树叶起此彼伏的摩擦着,发出“嗤嗤”的响声,像是谁在偷偷的笑。
夏油杰在你身边坐下了。
“还在为白天的事难过?”
“……”
你不由自主的把手臂微微撑直了,好像在试图掩盖自己。
“我只是在想……生命为什么那么脆弱。”
那么轻易的就死掉了,你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再快一点……
“所以要好好变强呀,”他说:“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夏油杰就很强,你有想保护的人吗?”
他愣了一下,晃动在空中的长腿也停顿住了,风一吹来,把他散落的碎发带着往后飘,露出少年沉思的紫色眼睛。
“我的话……要保护弱者吧……强者保护弱者,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佩服的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