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傅南霜决定冒个险,以退为进,“既然如此,若陛下当真不愿,那妾也不会再坚持。”
她抬起头,淡笑的面颊上斜染微光。
“妾别无所求,只要陛下开心便好。”
段淞倏然间觉得自己心中某个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
身边的人对他的期许,不外乎是要冷静,要成熟,要顾全大局,可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只要他开心便好。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开心的权利吗?
“无妨,你想开便开吧。”他甚至不愿在此刻去求什么真假,不过是开个宫宴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人,现下也不打紧了。他意已决。
翌日。
段淞下了早朝后,便急匆匆赶回书房,伏在案上凝神书写。
半晌,他搁下笔,将写就的那道诏书丢给司来。
“速速送去门下省。”
“...陛下,不用先去给吴相过目吗?”司来眼皮一跳,总觉得这应当不是什么好兆头。
“朕敕的诏书还要给他看?直接送过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段淞斜了他一眼。
司来不敢再多言,喏喏应声,转身向外走去,心头却突突直跳。
他哪里看不出,陛下分明是刻意不给吴相过目,这诏书里的内容怕是有些玄机,看来不日定会有一场大难啊。
分明已是深秋,司来却觉得手中的布帛,烫得他握都握不稳。
可段淞却很满意,终于解决了一道心腹大患,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傅南霜也很满意,她没想到昨夜那话术居然这么好使,段淞不仅答应了,甚至连她究竟要开多少次宫宴都都不再过问。
很好,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
她还就不信了,再多开几次宫宴,女主难道还能一次都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