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楚华荌又来到酒吧里。 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但也只能强打起精神过来应付白学海。 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慕泽晟和顾晚诗这两个仇人。 如果她再得罪白学海的话,她可能真的就穷途末路了。 楚华荌走进包间,果然,看到白学海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 “白先生,您又有什么事情?” 楚华荌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脸疲惫地问。 白学海看着她的样子,嗤笑一声,说:“看来,最近你也不好过啊。” 楚华荌冷笑道:“从我得罪了慕泽晟和顾晚诗那一天起,我不就一直不好过吗?您要是能成功地将他们扳倒,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在说我无能?”白学海沉着脸说,“慕家多年基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还有顾晚诗……虽说是最近才冒出头的,但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白学海说的这些话,在楚华荌看来,不过就是挽尊罢了。 但,为了不得罪白学海,她也不敢说太多。 “好了,说正事。”白学海也懒得跟她扯,“上次你想出的办法,还是很不错的。但,顾晚诗反应得很快,现在她靠着做慈善,已经挽回不少口碑了。” “我也听说了。做慈善?呵呵,真是虚伪。”楚华荌不屑地说。 “不管是不是虚伪,现在网上的舆论已经有偏向她的趋势。”白学海说,“接下来,你觉得该怎么做?” 楚华荌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白学海这家伙,从前挺厉害的,怎么现在,就光指着她来想办法? 看来他真的是年纪大了。 现在遇到的事情一多,就力不从心了。 再加上白意涵已经死了…… 不对啊,他不是有个儿子吗? 怎么,他儿子不靠谱? 楚华荌满腹疑惑,但她又不敢说出口。 “最近,慕泽晟这家伙一直在针对我。”白学海憎恨地说,“再这样下去,白氏集团势必会元气大伤,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 “我听说,顾晚诗准备给贫困山区建造小学。”楚华荌说,“据我推断,她一定会亲自去一次,来表现出自己的重视。而慕泽晟,应该会陪同。” 她说完这话之后,白学海就反应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他们去山区的时候,趁机动手?” 楚华荌点点头,说:“那种山区,人烟稀少,而且,他们也不方便带太多保镖,没有比这更适合下手的时机了。” 顿了顿,她又道:“但,慕泽晟和顾晚诗的身手,好像都挺厉害的。” “慕泽晟也就罢了,顾晚诗?”白学海面露不屑,“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能打的。” “小瞧顾晚诗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学海的面色僵了僵,随即又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安排的。” 楚华荌点点头。 很快,她又说:“这种办法,我能想到,白总应该不会想不到。所以以后,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尽量避免见面吧,也免得被人看见,您觉得呢?” “看见又如何?你觉得慕泽晟和顾晚诗现在还猜不到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吗?” 其实这种办法,只要仔细想想,白学海自己当然能想到。 但,一来,他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急需要一个人来为他出谋划策,他好省些精力; 二来,现在的楚华荌,跟他多少是有些同病相怜的。 他们都面临着困境,日子都不好过。 所以他看着楚华荌憔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楚华荌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还是避着点好。既然我已经跟您说了办法,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楚华荌便起身离开。 白学海没有拦她。 走出包间,楚华荌深吸了几口气。 希望这次白学海能够成功。 只要慕泽晟和顾晚诗死了,她的困境,一定会慢慢解开的。 最近楚家想夺权的那几个亲戚,要说他们背后没人支持,她是不信的。 她刚要离开,突然看到一个人迎面走来。 本来她没在意,但又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熟悉,便抬头仔细一看。 竟然是苏寅礼。 “寅礼。”她连忙开口喊他。 苏寅礼看到她,却是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里?” “我……最近压力大,来这里放松一下。” 苏寅礼微微点头,而后便打算离开。 楚华荌看着他毫不犹豫准备离开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叫住了他:“寅礼,你最近还好吗?” 苏寅礼停下脚步,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已经听说了,慕泽晟将伯母告上了法庭。”楚华荌说,“他也真是太不讲情面了,好歹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他真的是完全不考虑你的心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