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天、谢地二人猛一哆嗦,谢天当即提剑回斩,谢地手掐术诀,八卦布袋猛然膨胀。 一股温润浑厚的气劲瞬间透过两人后颈,截断了他们体内的气息运行,让两人的动作不由一僵,八卦布袋也瘪了下去。 “是我,谢青峰。”温和的语声适时传来。 谢天、谢地同时松了口气,转过身,向一袭青衫飘飘的谢青峰行礼:“见过族长。” 谢青峰微微颔首:“你们辛苦了。” 谢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主说哪里的话?不过是斩杀几个利欲熏心的散修罢了,大多还是炼精化气的修为,根本不值一提。” 谢地拍了拍八卦布袋:“我倒是杀了个炼气还神巅峰的散修,还有两个小门派的魔修。” 谢青峰点点头:“你们尽量小心,没有把握就不要出手。这一带交给我吧,你们去南边的松林蹲守,那一片的人手有点吃紧。” “为了原安的事,家长您要亲自出手?”谢天吃惊地道。谢地不着痕迹地踩了他一脚,这个蠢蛋,难道不晓得族长对原婉儿的心思? 谢青峰似笑非笑地瞥了谢地一眼:“今日,天下修士可以为了原安的金阙图录,践踏博陵原氏的威严。来日,他们便能觊觎燕坞谢氏的宝物功法,践踏我们的威严。我大晋四大门阀与十二郡世家,如今皆已尽遣高手,将整座钟山围成了狩猎场。除了边无涯、绿遗珠、小冥王此等身份的魔门嫡系真传之外,其余人皆可猎杀。不过,一定要收拾好手尾。” “家主您放心,来时长老们嘱咐过好几遍了。不就是栽赃嫁祸那一套嘛,我熟!这种事我们谢家又不是头一回做了。”谢天还待再说,被谢地赶紧拖着往南边去了。 谢青峰微微一笑,神识犹如有形之质,往四周延伸而去。不多时,已捕捉到几个血河教修士的踪迹。 他探手一抓,五缕灰黑色的魔气划过半空,形成一个阴气森森的庞大巨爪,正是大燕魔门白骨宗的招牌绝学——摧心鬼爪。 爪影森然按下,破风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几个血河教修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抓成一瘫肉泥。唯一一个炼气还神的修士魂魄化作一缕血光,冲出尸体,就要逃窜,紧接着被谢青峰弹出的一缕白骨阴焰击中,当场灰飞烟灭。 那个家伙又在搞嫁祸于人的勾当了!山林的另一处,原婉扫了一眼天空掠过的黑暗爪影,撇撇嘴,手中细剑抖出密密麻麻的银芒,犹如璀璨星雨,罩住对面的蛮族修士。 在对方身后,鹤儿的长喙犹如一道闪电,疾刺背心而去。 “是白骨宗的摧心鬼爪。”不远处的一条山涧旁,一名年轻的魔门修士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上空。他头戴螭龙火玉冠,身着金光荡灵袍,脚踏穿风纵横靴,全身上下装备了整套护身法器。 “白骨宗这个三流小门派,想不到也能出一个炼神返虚的高手。”边上天魔门的青年修士轻蔑哼道,他同样是华冠锦服,满身法器在朝晖下闪烁着绚丽的彩光。 周围十来个魔门修士笑起来,个个贵气凌人,神采奕奕,穿戴顶级护体法器,眉宇间透着傲慢不羁,最差的一个也是炼气还神高阶修为。 “未必是,是,是白骨宗,宗的人。”一个又矮又瘦的魔门修士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他长相极为普通,也瞧不出什么气度,发髻上简单地插了一根玄武铜簪法器,手捧着一只巴掌大的八角阵盘,说话有些畏缩。 “鹦鹉,你一个小门小派的魔修,懂得甚么?摧心鬼爪是白骨宗的绝学,一看便知!”天魔门的修士皱眉道。 矮瘦的魔门修士欲言又止。 “让他说下去。”潺潺流动的山涧旁,依水濯足的绿遗珠转过头来,娇媚一笑,“刘应武,你有什么话,直言便是,说错了又不会怪你。” 一干年轻的魔门修士禁不住一呆,迷醉在绿遗珠绽放的笑容中,一时色授魂销。 刘应武赶紧低下头,道:“圣,圣女容禀。这两天,建,建康城里许多修,修士接连失踪,分明是有人浑水摸,摸,摸鱼,趁机下黑手。” “不过是一群土鸡野狗内斗罢了。”一名血河教修士不屑地插口道。 “失踪的大多是些散修,还有不少蛮荒、无尽海来的异族蛮子,死就死了,省得浪费天地资源。”另一名美貌女修冷冰冰地接道,她来自魔门六大宗之一的阴癸宗,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修为达到了炼神返虚中阶,周身环绕着一条条若有若无的飘带,似烟似雾。一片落叶刚刚触及飘带,就“呲”的一声,湮灭得无影无踪。 “崔少,柳妍姐,你,你们说,说得对。但,但是,失踪的还有不少是我们魔门的修,修士。我,我觉得,是道门的人和,和大晋门阀借此机,机会,铲除我们魔门的力量。”刘应武一边向两位魔修赔笑,一边解释道。 “简直是废话!”天魔门的魔修再次打断了刘应武的话,“原氏那些门阀怎么可能坐视我们抢夺金阙图录?肯定要动手脚,还用得着你提醒?” “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敢动我们吗?小鹦鹉真是杞人忧天啊。”“谁敢动本少一根汗毛,本少的爹马上诛他九族!”“鹦鹉终究是不入流的小派出身,害怕也情有可原嘛。” 其余魔修争先恐后地叫嚣道。 刘应武低下头,老老实实地不吭声。这群围绕着绿遗珠的二世祖一有机会,就相互拆台,争风吃醋。自己眼下的身份不过是个出身魔宗小派——奇遁门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