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奶奶对这边的尴尬情形一无所知,自顾自道:“你要是不喜欢这几个款式,我还看中了几件别的,到时候也一并给你寄过去。” 叶千澜听得眼前一黑,“别!千万别!这几件就挺好的,我很喜欢,真的……” 花了好一番三寸不烂之舌让老太太打消寄东西的念头,叶千澜长出了口气,身后的门板忽然被敲了两下。 她脸上还烧着,没好气道:“今晚你睡客房。” 等了几秒没听何行琛反驳,叶千澜悄悄安心些许,确认门已经反锁这才转身进浴室洗澡。 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疲乏,从浴室出来她只觉得神清气爽,何行琛也不知是不是计算好了,她前脚刚在化妆桌前坐下,后脚就听咚咚两声敲门声响。 何行琛的声音随即隔着门板传来:“我手机还在你那。” 经他这么一说,叶千澜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接电话用的还是他的手机,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了开门。 谁曾想刚拉开一道缝隙,早有预谋的何行琛就一手搭上门板边缘,毫不费力地挤了进来。 纵使早有防备,但在体力悬殊的情况下,她还是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人一手圈着腰抵在了门板上,避无可避。 两人贴得极近,灼烫的呼吸近在咫尺,叶千澜不大自在地偏过头拿手机抵在两人之间,闷声道:“手机拿去,啊——” 何行琛却并不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叶千澜想也没想就往床头缩,结果旋即就被人圈着脚踝往床尾方向拽,其实她倒不是排斥做这种事,就是觉得…… 今天何行琛这把火估计没那么容易消,她要是不跑指定得被收拾得很惨。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叶千澜只好另辟蹊径试图讲条件,“等等……我保证配合,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何行琛圈着她脚踝的手顺势滑到小腿,在那片光滑的皮肤上蹭了蹭,“你说。” 他掌心的热意让叶千澜忍不住颤了下,视线飘过被他一并带进来的那件布料稀少的小吊带上,小声嘟囔,“我不穿那个。” “可以。”何行琛一反常态答应得相当痛快。 然而事实证明,跟何行琛这种蔫儿坏的人讲条件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何行琛最后如叶千澜所愿没让她穿那件,但却让那衣服换了个用处被绑在她手腕上大半个晚上。 隔天是周六,被接连几个电话轰炸的叶千澜被迫从睡梦中挣扎起来。 她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眯着眼往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总算抓着手机接下电话,又闭眼躺回去哑着声音问:“谁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相当礼貌,十分客气地问:“请问是叶千澜叶小姐吗?” 叶千澜不知为何心口突地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屏幕才发现给自己来电的号码是陈圆圆的。 可对面说话的人分明是个男的啊! 她揉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是叶千澜,但这不是陈圆圆的手机吗?” 那头默了一瞬,“是这样的叶小姐,我是接到报案过来处理的民警,我们联系不上陈圆圆的家人或者朋友,但你是她生前联系过的最后一个人。” 叶千澜只觉脑中嗡一声,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可能说不清,叶小姐方便的话直接过来一趟吧。” 等挂了电话,叶千澜在床上愣了许久,忽然蒙头冲向洗手间,跟刚好从里面出来的何行琛撞了个正着。 何行琛伸手将人护住,见她神色不对,不由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圆圆她……”叶千澜刚开口说了三个字,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自从父母相继去世后,她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分明昨天还跟她说要重新开始的人,怎么突然就不在了呢? 何行琛眉心蹙得越深却没再追问,拿过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抬手蹭了蹭她通红的眼尾,“你去洗漱吧,待会儿我陪你一起。” 车子再一次驶进陈圆圆租住的小区,远远就能看见居民楼的门口被签上了警戒线,外边停了几辆警车,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叶千澜抓着安全带的手不自觉收紧,愣在原地半天没动。 何行琛也就耐心等着,直到车窗被敲响,穿着制服的民警礼貌提醒道:“不好意思先生,这边不能停车。” “是张警官让我过来的。”叶千澜忽然开口。 那民警一时恍然,“这样啊,那你们把车往边上停好,我带你过去。” 很快两人在陈圆圆的租房外见到了电话里的张警官。 对方已过中年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丰富,顺着叶千澜的视线看进屋里,主动道:“因为是案发现场,所以恐怕不能让你进去,还请节哀。” 说着他从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麻烦叶小姐看一下,这个人你认识吗?” 叶千澜脸色苍白,但情绪比起之前已经稳定了不少,定神分辨完照片后她沉默片刻问道:“他是凶手吗?” 按照规定案情其实是不能对外透露的,但这回毕竟情况特殊。 张警官最后还是点了头,“根据我们的调查,陈圆圆跟这个魏航宇不久前曾牵扯进一桩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