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那些考生中就取了大约200人,很幸运的是,韩晟文排在了刚好二甲的70名,也就是最后一名。 二甲排名者,赐进士出身,三甲排名者赐同进士出身,而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 许暮寒又一次不得不佩服韩晟文的运气。 在颁布完所有考生的排名后,许暮寒被留了下来。 凡是科考第一者,都要进行一项历来都要做的事情,骑马游街。 项卿川看着被宫里的太监带走的许暮寒,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收紧,眼里尽显不甘。 你在学问上胜过我又如何,你无靠山,在官场一定会举步艰难,我看看之后是谁笑到最后。 这边许暮寒被公公带入一个房间里,在里面已经放好状元要穿的服饰。 状元宴花抹金银牌脚一副,素银带一条,乌纱帽一顶,黑角带一条,朝服、大红罗袍一件,大红罗裙一条,大红罗蔽膝一条,白绢中单一件,梁冠一顶,玎璫一副,锦绶一副,黑朝带一副,木笏一片,履靴一双,甚至还给许暮寒准备了专门的毡袜一双。 因为状元这个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在封受官职之前,许暮寒是能穿这不是自己越品阶的官服。 大红罗袍被服侍的公公穿到许暮寒的身上,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被整齐的束缚于乌纱帽中,矫健的身姿被那素银腰带勾勒而出。 在许暮寒穿戴妥当的一瞬间,整个大殿顿时变得富丽堂皇。 在硕大的宫殿内,红衣少年的出现让在场的人眼里顿时冒出两字——惊艳。 面如冠玉,嘴角似在非在总带着一抹如暖阳照坚冰般的浅浅微笑,一双明亮且深邃的杏眼看似是那般的纯洁清澈,但却深不可测,如同甜美的却有毒的糖果。一袭红衣似火,身上繁多的华丽装饰也无法压下那俊秀的容颜。 许暮寒看了一下自己的服饰,做工优良精细,可见耗费了许多时光才达到这样舒适的效果,可惜这样舒适且具有特殊含义的官服只能穿一段时间,穿完就要交还给官府销毁。 在许暮寒穿戴完毕走出大殿后,一位侍卫正牵着一匹高头白马站在许暮寒的面前。 “状元相公,请上马。” 许暮寒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接过其手中的缰绳,踩着马鞍一个跨越上了马。 而另一边,同意穿戴妥当的项卿川和榜眼也骑着一匹马朝这边缓缓驶来。 全部都到齐后,时辰也已经到,游街正式启程。 手持利器的护卫一分为二,一半在前,为其开路,一半在后,为随后。整个以保护的姿态来妥善照一甲三名的人身安危。 因为这是每年难得一次的殊荣,所以,皇帝特地将自己的一支侍卫指派而出,用于保护他们。 许暮寒因为第一,所以率先项卿川两位。 刚开始,许暮寒还有些无聊,毕竟就是在街道上走走而已,但到了后面,许暮寒承认,自己刚才的声音是一点大了。 在那些主街,不管是酒馆、茶馆,还是一切能在街道站脚的地方都挤满了前来看游街的百姓,其中,女子尤为奇多。 “听说除了榜眼是而立年华外,其他两位都是少见的青年才俊。” “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我可是知道的,那状元可是才年满十一。” “不会吧!那么小?” “那怎么说是神童呢!据说,那状元长相虽然还稚嫩,但却已初露风华。” “怎么还没来啊!我好像看看今年的游街一甲的容颜如何。” 在那些女子相互切切私语,讨论得热闹非凡的时候,行进的队伍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 只见一位容貌精致漂亮的少年,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气派非凡。 在游街的学子出现的那一刻,无数的果子、手帕、香囊与鲜花都朝他们纷纷扔来。 榜眼因为年龄问题,所以相对就要少很多,而许暮寒因为年龄还小,虽然容貌瑰丽,但也还好,最多的还是项卿川,他正好十五光景,正值青春最巅峰时期,自然被那些适龄女子倾情相投。 香囊等轻巧物品还好,砸过来还不疼,但果子砸过来,被击中,可是疼极了。 项卿川躲闪不及,连头上的帽子都被果子打歪了。 而许暮寒当然比项卿川要好得多,他在那些果子到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躲开,自然就没有被击中,而能落到他身上的就只有手帕和鲜花一些轻巧的东西。 “娘!你快看!是哥哥!” 在一处客栈的包间里,许知瑾趴在窗台上,扬着可爱的小脸,正四处寻找自家哥哥的踪迹,等行进队伍一到,许知瑾一眼就看到朝这边走来的许暮寒,连忙招呼林湫娘来看。 听到许知瑾的话,林湫娘连忙从另一个窗台快速走过来,同自己的女儿站在同一处窗台前,看着自己那骄傲的儿子在自己的眼中缓缓走过。 看着这样有出息的许暮寒,林湫娘想起自己之前的人生,顿时眼里泛起一丝心酸的泪花。 “哥哥!哥哥!往这边看!我们在这里!小宝和娘在这里!” 许知瑾为了让自家哥哥朝这边看过来,像只猴崽子一样,上蹿下跳,十分活泼地朝许暮寒招手,生怕许暮寒看不见。 当然,许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