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牛的!哪个富婆!!!”
祁柠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是他妈妈。”
于飞:“……”
于飞:“…………”
于飞兴奋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一副突然就没了兴趣的扫兴模样,意兴阑珊拎起墙边的铲子,继续刷墙。
风水轮流转,这下祁柠的兴趣都给他勾起来,轮到她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啊。”
于飞嘴很严:“小孩儿管那么多干嘛?”
他扫了一眼祁柠:“反正这事你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吗?”
除了上课,于飞很少有语气这么严肃的时候,祁柠被他说得都楞了几秒。
还想继续出声的时候,徐宴清突然从房间门出来。
他自己身上穿了件透明的塑料刷墙衣,手上拎着件更小码一点的,边缓步走来边说:“小姑娘,这件是最小的了,你换换,看合不合适?”
于飞的态度,让祁柠感觉这并不是能在他面前说的事情,顿时歇了要问的心思,抱着刷墙衣进了隔间。
见祁柠进去了,于飞擦了擦手,低声说:“你妈还没死心啊?她都闹多久了?”
徐宴清拎起墙边的铲子,沾了颜料,懒声说:“还行吧。”
“你说这七八年都没回来的人,怎么突然就要带你们走。”于飞默了会,“说真的,你妈这么说一不二的性格,陈老板的酒吧都被她弄得够呛。活阎王啊这是,你小心活不过初一。”
徐宴清开始刷墙,闻言笑了声:“你把她当□□呢?我是二十五岁,不是五岁。我不想走,她也带不走我。”
于飞摆明了不信,冷笑:“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徐宴清刷墙的手一顿,有点低的,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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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柠也觉得不对劲,但其实之后的几天她再也没见过徐宴清的妈妈,于飞也没提起过这件事。
徐宴清好像知道要送什么礼物了,忙到几天都不见人影。
日子挺平淡的,祁柠以为自己多虑,后面也抛在脑后。
但直到徐莺生日那天,她亲眼看见她背着身在哭,那股不对劲又席卷了心脏。
那天因为生日地点在郊区,离祁柠家很远,她又怕路上塞车,所以提前了两个小时到。
当时徐宴清和于飞都在房间里捣鼓最后的收尾装饰,客厅里只有徐莺一个人,她蹲在地上,眼睛盯着地上堆成堆的礼物。
毫无征兆的,眼泪就开始掉。
她哭得时候根本没有声音,手背不断擦着眼泪,越擦越多。
祁柠人都慌了,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纸巾:“……别哭,怎么了?”
徐莺努力把眼泪憋回去,眼眶还红着:“没事。”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哥不是让你下山接一下陈老板,你去吧。”
“可是你……”
“我没事。”徐莺轻声说,“真没事,你不去我去接了。”
祁柠看她情绪都不对劲,哪敢让她接,只能把心情压下去:“那你有什么一定跟我说啊。”
徐莺轻轻点了点头,祁柠三步两回头,看她真没什么事,才稍微放宽心出了们。
晚上还下了场小雨,不过停得很快,温度降了些,扑簌的凉风迎面而来,空气到处都是雨水和泥土的气息。
这条山路没走过的人很容易迷路,祁柠站在山脚下等陈郁薇,她跟她并不熟,也只见过两次。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陈郁薇说开场白,人就来了。
也不用她想开开场白,陈郁薇明显是个自来熟的女人,穿着旗袍款款上前,特别自然地勾住祁柠肩膀:“哎呀,小情人,好久不见。”
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祁柠一时有点怔愣,陈郁薇哈哈大笑:“妹妹还是这么脸红。”
这下祁柠是不脸红也被她说得脸红了,语气磕绊道:“上、上去吧,大家等着我们。”
“好啊,都听小情人的。”
“……走吧。”
以防陈郁薇在语出惊人再说出点什么,祁柠只好加速了脚步带她上山。
徐宴清和徐莺都不在,于飞躲在门后解释:“我兄弟找了个理由把人骗出去了。”
他给每个人手里都塞了个礼炮:“快点!躲门后面来!准备上来了!”
陈郁薇笑着说:“大排场啊。”
“人一生只有一次十八岁嘛。”
话音刚落,外面逐渐传来徐宴清两兄妹的声音。
“哥,你真丢了?这么黑,哪能找得的?是不是放在家里了。”
“是吧,”徐宴清模棱两可,“有可能。”
“……”
脚步声逐渐逼近,于飞一个手势,在两人进门的同时,三人迅速对着徐莺拉响手中的礼炮,欢呼声沸腾在屋子里。
“生日快乐小莺莺!”
“生日快乐莺莺!”
“生日快乐啊!”
拉丝彩带满天落下,亮晶晶的,徐莺被喷个满堂彩,有几粒碎片呛入鼻子,直咳嗽:“……搞什么你们。”
徐宴清温柔拂去落在她身上的礼炮碎片,笑着说:“生日快乐。”
徐莺都反应过来了:“……谢谢哥。”
“十八岁快乐。”于飞将礼物塞到她手里,欠了吧唧地说,“从今往后好好做人,毕竟你不受青少年保护法保护了。”
徐莺点点头,礼尚往来:“后悔没在十八岁前杀了你。”
于飞差点没被气出内伤,撸起袖子就打算跟人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