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拖鞋也米有,江菀柔就地打开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室内拖鞋,“这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先吃饭吧,一会儿送你回去取。”陆迦南走向厨房。
“有饭?”
“我来做饭。”
“你会做饭?”
“家里开酒楼,不会做饭,是不是有点儿不像话?”
“我家卖糕团,但我就不会做。”
“你会吃就行。”陆迦南脱下外套,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你先自己楼上楼下随便转转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待会儿一起买了。”
“好。”求之不得,江菀柔乖巧地点了点头,喜滋滋地跑开了。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几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她一个个看过去,最外面是书房,再往里是两间客卧,隔壁有一间小小的起居室,最里面的房门紧闭。
应该是主卧了。江菀柔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汗,刚刚在楼下她没好意思说,上楼是想看一看晚上睡觉的地方,更没好意思问陆迦南晚上是不是分房睡。
她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整个房间都亮堂了。
一眼望过去,进入视线的是角落里摆放着的一张白色梳妆台,和江菀柔闺房里的一模一样。
她傻眼了,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走近过去仔细观看。没错,桌角右边有一个非常小的浅坑,是江菀柔某一天站在梳妆台前不小心掉了手里的重物之后磕出来的。
他怎么把我家的东西给搬出来了?江菀柔走到房间另一头的衣柜前,打开宽大的开扇衣橱,里面已经满满当当挂上了自己的衣服,按照季节和材质收拾得妥妥帖帖。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关上了卧室的门,又折回来,打开了一旁的立柜。果然,她的内衣和内裤在里面码得整整齐齐。
“天哪!”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回荡在胸腔里,不断告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传来了敲门声,“江菀柔,你在里面吗?”
江菀柔刚才蹲得太猛,只觉得头晕,她张了张口,声音没能发得出来。
陆迦南在门外又喊了两声,“江菀柔?”
正当他要抬手敲门时,江菀柔打开了一条门缝,只漏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门外的陆迦南,“找我什么事?”
“在楼下喊了几声,你都没反应。”
“你家太大了。”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不能吃的。”
“大蒜、大葱、青椒、洋葱不吃,其他都可。”说完,她就要关门。
“哎,等一下。”陆迦南抬手扶住门框,结果竟没赶得上江菀柔的速度,被狠狠夹到了,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菀柔感觉到门框压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打开了门,只见面前的陆迦南因吃痛而眉头紧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上前一把扶住他的双手捧在手心,见左手手指红红的,又怕碰到他的痛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吃,抬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嗯,很疼。”陆迦南点了点头,“你这刚结婚就蓄意伤害呢。”
“怎么办?”一句话竟说得江菀柔红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家里有冰块吗?我去给你冰敷一下。”
正要松手,被陆迦南喊住了,“等一下。”
“怎么了?”
“你先扶着,让我缓一缓。”
“好。”江菀柔仿佛端着进贡的宝贝,一动也不敢动,“你刚刚干嘛去扶门呀?”
“呵,我被你夹到,还是我的错了。”陆迦南的手被夹到,嘴皮子却依然利索。
“是我的错。”江菀柔看到陆迦南修长的手指似乎已经微微肿起,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还有知觉吗?没伤到骨头吧?你动动手指看。”
陆迦南缓缓地抬了抬手指,“麻了,好像没什么知觉。”
“你先把手抬一些,防止血液倒流,”江菀柔轻轻地将托着陆迦南的手举高,“你放松点儿,手指的重量放在我手里,不用乱使劲。”
陆迦南举着双手,朝卧室里探了探头,“你在里面搞什么东西呢?还关着门,做贼呢?”
这下,江菀柔被提醒了,嗔怪道,“还说呢,始作俑者就是你!”
“我?”陆迦南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就是你!”江菀柔抬起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你卧室里怎么都是我的东西?连我的内衣和内裤都有?!”
“内衣内裤?”陆迦南闻言反应过来,“是江阿姨吧。”
“我妈?”
“江阿姨让我把东西先搬过来,说我俩领了证,你早晚得搬到我这儿来。趁着从上海回来,就不要回家烦他们了,直接搬过来,他们也轻松一些。”
“那我的衣服……”江菀柔明白了,估计从上海寄回海州家里的那些东西连箱子都没拆,原封不动就被送来了陆迦南这儿,她才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熟悉的家当。
“我也不知道你平时穿什么用什么,就给了你妈妈一把钥匙,”陆迦南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江阿姨送过来的吧,我当时还让负责打扫的钟点阿姨在家里等着,让她帮忙一起收拾。”
好嘛,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亏她还矫情地紧张了半天,怀疑陆迦南是不是人面兽心。
“这样啊,吓死我了。”她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陆迦南恍然大悟,“你刚才不是心里想着我是变态吧?!”
“对不起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