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翻到撰稿人的名字,是个网络昵称。
[一斤文特]
像是某个批皮营销号,但是闻思思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写她八卦文章的营销号也好网络写手也好,并不少见,但明确提到宋心美的……据她所知这还是头一个。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她全无所知的情况下悄然发生了。
闻思思在微博搜了一下宋心美的名字,和她名字的缩写,再加上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名字的缩写。总之,多种组合尝试,还真的有人在讨论她们的关联,而那个联结点,不用去参透什么网络用语就知道指的是牧樑。
她没有让越琦放出宋心美的消息,只是在贾天馨面前戳破过牧樑结了婚的事实,贾天馨都未必知道宋心美是谁,这个营销号是这么知道的?
不过这个谜底不难解开,就算贾天馨为了做成任务脑子再次分岔有意去查牧樑的事,也得牧樑愿意被她查到才行,闻思思不信她手下的人能跟裴意和越琦一样无孔不入,所以不可能是贾天馨,而且她犯了那么多次错,不至于无论如何就是不长记性。
那么,越琦不可能,裴意更不可能,答案只有一个——
必然是牧樑自己做的。
因为闻思思搞砸了他原本“趁虚而入”的计划,而宋心美的时间不多了,闻思思又给出了“离婚”这个关键词,牧樑大概想背水一战,最后尝试一次,来个“趁虚而入2.0”版本的计划。
虽然闻思思不理解既然牧樑那么喜欢宋心美,怎么可能会容忍她的名字被大众知道,毕竟要知道即便只有一个名字,以当代网友的能力,就可以查到她的所有信息了,家人,朋友,居住地,以及,婚否,和有没有孩子。他完全可以只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形象,就能让闻思思岌岌可危的形象持续受损。
因为裴意刚维持没有多久的好心情骤然消失。
牧樑简直就像个口香糖一样,死死地沾到了她的头发上。
要想把他去除,只能把沾到口香糖部分的头发直接剪掉,但问题是她看不到口香糖沾到的所有部分,所以不知道需要剪掉多少头发,以及哪一部分的头发,这让她很心烦。他们究竟还要纠缠多久?她总不可能剃个光头吧?
把关键部分的截图给越琦刚发过去,对方的电话立刻打过来。
“许今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会儿就会联系删掉,但是有不少营销号转载,而且是首发账号发布之后不到五分钟就都发了,一看就是有预谋的抹黑。加上网友讨论,你现在不仅是脚踏两条船,显然脚下还多了一条旧船,最新的罪名是破坏对方家庭,知三当三。”
闻思思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我想跟牧樑见面谈谈。”
“这个时候?”越琦显然不同意:“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我会斟酌一下,就算要见面,你也不用出面,我帮你去谈。还有件事,本来觉得不应该告诉你,但现在看来告诉你也没什么了。”
闻思思已经有些麻木:“又是什么坏消息?”
“不算是。”越琦说:“我跟宋心美见过面。”
闻思思原本窝在沙发上,听到这话立刻坐了起来:“你见过她?”
“是,我见了她两面,她前后有一些差别,现在想想,或许就能说得通了。”
“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面,宋心美悲伤欲绝,她跟我再三保证想要见你只是想问问你跟牧樑的事,绝对不是想要伤害你,希望我能从中牵线,我当然拒绝了,我不觉得你需要见她,也不认为你有见她的义务,哪怕她是个病人。”
“她看起来……怎么样?”
“看起来确实不太好,但跟你没关系,这也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好,所以你要说的重点是?”
“我想说的重点是第二次见面,她跟之前很不一样,面对我的时候游刃有余,也不再坚持要见你,不像是个被伤害了感情的女人。她的言语间总是透露希望你跟牧樑和平解决问题,好像想要你们见一面,当然,我还是没有允许,原本也不打算告诉你。”
闻思思悟了。
这夫妻两……
“当时我还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知道丈夫跟另外的女人纠缠不清,妻子还能慷慨地希望他们见面解决问题,难道不担心他们真的旧情复燃把她踢到一边吗?”越琦显然也不是傻子:“现在看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心美或许还是个局外人,而第二次的她,恐怕已经跟自己的丈夫成为同盟了。”
越琦问她:“能让夫妻联手对付你,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没有跟我分享?他们好像想逼你做什么事一样。”
闻思思持续无语中。
老实讲,在刚才之前,她一直惴惴不安。为了即将逝去的生命。
她没见过宋心美,那人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是死亡总是让人难过的。
尤其在闻思思得知自己其实可以救她一命的情况下,如果对象不是牧樑,救人方式不是付出自己的真心,无论如何她都愿意帮忙,所以这注定是个遗憾,该死的道德感作祟,她还会觉得有些内疚。
好吧,现在闻思思的内疚感减少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宋心美知道多少事实,但看来她也赞同利用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和未来拯救自己。虽然换位思考闻思思也未必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但作为牺牲品总不会心甘情愿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付出一切。总是不爽。
“很难解释。”
闻思思开始头疼,“许今有没有跟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网上的讨论还算少,但是如果有人推波助澜,就算我们删了文章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