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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那边三个人也行动的不太成功,他们倒是追上了开着箱式小货车的嫌疑人,跟本地警方配合截停之后,又被人家排挤了,最后五个人去警局做了个笔录,人家礼貌的说:“给大家定好酒店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感谢你们的帮助,之后的事情我们会联络警视厅,联合办案的。”
对这个结果星佳一点都不奇怪,四个男士就有点失落:“甚至没有狠狠把他们揍一顿。”松田这样说。
“乱用私刑警告。”星佳毫不客气的吐槽:“你好警察你不会的对吧?”
阴阳怪气,松田直接揉乱了她的头发:“闭嘴啦!知道你狠狠地锤了一个人撒过气了!!!!有空去剪头发吧,一边长一边短难看死了!”
提到这个星佳又开始生气了:“我留了好多年的头发!!!被人削了!!你不安慰我还骂我!!!”
伊达航把俩人隔开:“饿了吗,先吃个饭吧?对了宫,你这样确实有点怪,有发绳么,先绑起来?”
有倒是有,绑起来也还是心情抑郁。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居然只有麦当劳24小时营业,不过有的吃就不错了,不挑。
吃着汉堡,星佳又得知一个惨案,她的车,被松田开着追人,然后为了别停那个家伙,车的左半边和小货车“亲密接触”了一下,总之就是得修。
扭头看向窗外,她的黑色本田孤零零的停在门口,刚才天太黑了她真没注意,现在提起来就是一个脑溢血:“你们说,能报销吗?”
很难得的,伊达说了句不那么理想主义的实话:“我们回去不因为私自行动挨骂就烧高香了。”
不过这次行动也不是毫无收获,他们在山形县警局的安排下休息了一晚上,隔天回到东京之后,五个人被特殊犯罪一系的人一起叫过去了,接待的人是特殊一系的负责人高梨警视,他态度很平和:“我知道你们几个人不会就这么罢休,只要手里还有其他线索,就会一直追着查下去。所以,本该是我们负责的案件,我们特殊一系却不出力也不合适,对你们也不太友好,之后如果还有线索,能帮个忙吗?”高梨警视坐直了身子,对他们五个说话,但是视线集中在伊达的身上:“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会在职权范围内提供帮助,你们的起码也不算私自行动了,回头案件了结也会作为参与人员写入案件记录,可以么?”
伊达咬紧了牙关,没说话。星佳用胳膊肘给了他一下,他垂下了头:“我知道了。”
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高梨警视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你们也能做到更多事情不是么?而且,有些案件我们也在调查中,相互交流一下信息,也不会轻易搞砸了其他人的工作不是么?”说着,从桌上拿着一本资料放在了他的手上:“这个福利院的案子,我们追查了半年了,一直没有收网就是因为留在本地的人很少,大部分都送到了国外,现在还有好几个部下在外面出差,并且已经带回来几个孩子了,他们内部也有我们的人,近半年来送出去的,全都半路上被我们截停带回来了。”
“要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而忍耐一些时日,这是我的想法。”
他说的大义凛然,不过出国寻找追回被拐受害者和抓捕嫌疑人冲突吗?不冲突。拖这么久说什么走长线,不过是给某些人脱离这条线的时间,他们在保护什么人吧,如今准备收网不也过是那个人或者那些人已经确实跟这起案件撇清了。
伊达翻开本子开始看,星佳站了起来:“那伊达你跟高梨长官交接一下,我先回去了,还有实验没做。”不止实验没做,她的头发还一边长一边短没去修呢,不过现在扎起来了,倒也看不出来。
回到办公室,新助手冲矢已经在实验室工作了,看到她回来,抬起头说:“刚才送来一批生物检材,还有樱井警官和一山警官一早就出差了,听说是到琦玉出差了。我们要独自留守几天了,所以接下来几天,宫警官最好还是不要再出门了。”
你在教我做事?星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去工作了。
终于熬的快到午休,她去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加了冰美美享受,桌上的电话响了。这是固定电话,一般都是工作交流用的。
求你了,是问我实验进度的,催我干活儿也行,千万别是出外勤,我还没吃午饭呢。
怕什么来什么,就是出外勤。打电话的警员也有点萎靡不振:“可能是有人在房间里,我们还没进去。总之需要你们来看一下。”
可能,希望不是。她一口干了咖啡,去跟冲矢说:“换衣服,外勤。”
收拾好东西上车出发,到了地方之后,是一栋面积不大的一户建,房子很老了,跟隔壁两栋更新的邻居对比明显,且不大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大概率是独居老人。
啊——救命啊。隔着玻璃推拉门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苍蝇了,这才刚入春,居然这么多苍蝇?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对冲矢说:“最高级别的防护,多戴几层口罩,受不了就直接出去,不要破坏现场。”
冲矢皱着眉看她,大概是腹诽你特么看不起谁呢。星佳穿上一次性的防护服和口罩,带好眼罩和两层手套,跟警员挥了挥手:“开门吧。”
哪怕只是打开门,哪怕还带了口罩,臭味依旧是扑面而来。开门的警员瞬间撤出去好几米:“宫警官——辛苦了!”
去你奶奶个腿儿吧,你个怂炮。
冲矢还在穿衣服,星佳先进去了。本来以为是孤独死,但是拐入一楼餐厅发现可能不是。餐厅的餐桌上摆着一口锅,底部黑漆漆的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有零星的白色蛆虫在蠕动,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在附近飞舞,进入厨房之后,情况更糟糕,水池里居然还有一颗已经白骨化的头颅,只有零星的黑色的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