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安静地可怕,没有任何人出声,所有人都在屏幕息等待着。
他用力伸出了自己的脖子,打探着观众席上的人,不少人脸上带着惊喜,也有人露出失望。
他却不见自己想找的人。
直到人群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正华,这里。”
路正华确认了声音的发出地后,连忙赶到了六排七座,将爆米花递到了楚岚娟的手中。
顺手接过楚岚娟递来的纸巾,擦自己脑门儿上的汗水。
“嘿嘿,媳妇儿,我叫那小兔崽子罚站呢,来晚了。”
路正华努力解释着。
电影屏幕上面的男主角正在打螺丝钉,发出嘿哟嘿哟的声音。
楚岚娟拿手揪了一把路正华的耳朵。
见路正华还算识相,才勉强饶恕道:“行吧,这次就饶过你,下不为例。”
说完,楚岚娟靠在了路正华的肩头,两人相互依偎着看起了电影。
路正华有一个原则,即使工作再忙,每个星期也要抽出半天陪妻子看电影,逛街。
他始终认为,作为丈夫,责任是第一位。
【宿住您好,请尽快完成任务】
行行行……
我记得,小温,上次你说季从淋是因为她去路舒筠家,路舒筠给了她一盒玻璃弹珠,所以对路舒筠产生了好感?
【是的,宿主】
景不遗掂量着手中的信封袋。
灵机一动,正好自己身上没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用这钱给季从淋买玻璃弹珠吧,反正她喜欢玻璃弹珠。
第二节课下课,由于老爸还没回来,他就先回教室了。
在全班同学热烈的注视下,他走到了季从淋的书桌前。
季从淋的成绩经常名列前茅,所以坐在了第一排。
彼时,季从淋正在座位上写作业,感到身前有一道黑影,抬头。
“什么事?”
在场的同学可都是目睹了五一放假之前,季从淋将路舒筠摁倒揍得哭爹喊娘的惨烈场景的。
“哎哎哎,你们说他俩是要和好了吗?”
“不知道啊,万一是约架呢?”
景不遗本来气势挺足的。
一个屁大点的二年级小女孩能将他怎么滴?
但当他直视季从淋的那双眼睛时,那双眼睛很凶狠的瞪着他,好像要把他撕碎一样。
眼眸似乎还有些水雾,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猫。
感到害怕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动物。
尤其是在遇到揍过自己的母老虎的时候。
更容易产生惶恐不安、心神失守。
原主的记忆侵占了了他的大脑。
季从淋有些不耐烦了:“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请离开吧,不要打扰我写作业。”
就在看热闹的人觉得这件事就此结束时。
景不遗终于脱口而出:“下午放学别走!我在校门口等着你,你最好自己一个人来。”
季从淋:“……”
当然要季从淋自己一个人来啦,这样才方便他把买的弹珠送给季从淋嘛。
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他在挽救他在季从淋心中的好感。
“哇哦——”
大伙儿惊呼,全场一片哗然。
传来嘈杂声和兴奋地喊叫声。
上一次路舒筠就是让季从淋放学别走,还当着全班同学面放狠话,说:“你这臭娘们!看我放学不打死你!”
结果放学后的结果狗看了都摇头……
这次还来,同学们纷纷表示有好戏要看了。
“嗨!筠狗,我敬你是条汉子!”
张寒裔扯着上嗓子吼道。
他为了看清前面情况,甚至站上了桌子,并对着景不遗竖起了大拇指。
“闭嘴吧你……”景不遗瞪了张寒裔一眼。
原本今天中午看见路舒筠在那儿狂吃老干妈还觉得他很可怜,但是现在……
季从淋握着笔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铅笔用力划过草稿纸,脸上扯出了一个礼貌微笑:“好啊,我等着你。”
上次是她手下留情了,这次她要把他往死里揍。
景不遗就是个大直男,见季从淋答应了。
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行,放学见。”
给季从淋留下了个自以为很酷的背影。
这背影就如同印度糖豆,看似甜如初恋,实则在她眼中蹿稀飞溅。
谁知,在距离还有二十分钟放学的时候,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头长头发,微卷,颧骨很高。
一双浑浊的眼珠深深镶嵌进那松弛苍老的眼窝。
男人的整个面部非常蜡黄,唇周的胡子已经有数月未曾剃过了。
身着一件白色背心,配一条五分裤,脚踩一双破旧人字拖。
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他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不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身材虽然很瘦削,但是依旧有着发达的肱二头肌。
只是不得不让景不遗脑补,是不是要给眼前这个男人配上一个空的啤酒瓶子才算衬景。
“……”
男人就那么站在门口,。
忽然,他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副凶狠、阴毒的模样,眼睛里面满汉怨恨。
直勾勾地盯着教室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