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又火热起来。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争斗,先前碍于国王,大家都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现在人走了,就迅速分成三三两两的队伍,走向各位王储继承人们。
最热门的人选,就是裴西和休厄达利,两个人被周围的人簇拥着,隔着人群两两相望。
休厄达利率先举起酒杯,和裴西遥遥示意。
裴西也举杯回应,这次却只抿了一小口,便再次伸手,用杯中酒水,回以对方翻转示意的酒杯。
接下来又是一段漫长的虚与委蛇,裴西环顾着周围的人群。
他突然也感到了些许厌倦,但下一秒,裴西在心里嗤笑一声,嘲弄自己:怎么还突然犯了文艺病。
哪管坐在那位置上会是什么感觉,先握到手中再说。
不过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裴西看了一眼手表,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他放下手中酒杯,简单和周围道别,没等回应就走出了大门。
身后人群只来得及“哎“了一声,就只能看见他的走远的背影了。
“他去干嘛呢,走得这么急?”
“谁知道,我们也不管不到这些人啊。”接话的那人说着,使了使眼色,指向另一位众星捧月的人。
他正笑着和身边的人说话,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是刚才还在身边的小姑娘也不见了身影。
“我感觉是为了那位。”有人将自己的手臂挂上身边人的肩膀,用了点力,三颗头就凑在了一起,他神神秘秘说道,“就是他身边那位啊……”
短短一句话被他说得阴阳怪气,其他人的脸色也古怪起来。
裴西并未听到他们在背后的编排,不过听到了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他步履匆匆地哪还管的上这些人,他们只敢在背后嚼嚼舌根了。
踩着细雪,裴西孤身一人回到自己的寝宫,直到门口才慢下步子。
有人就在里面等着他。
这个想法一晃而过,裴西刚刚还有些躁动的心情瞬间就缓和了。他站在门口停了停,视线从宫殿顶落到大门,凝视着那处的视线好像能穿过墙壁,直直落到他相见的人身边。
还是被今天的氛围影响到了。
裴西揉了揉眉心,踏上台阶。
夜深人静之时天气冷肃,推开门走进去,温差催得裴西打了个颤,赶忙脱下自己厚重的披风。宫殿内灯光昏暗,和当初不同,如今殿内布置繁复,他站在门玄,殿内的灯光全然来自最前方壁炉处。
壁炉的光从它加柴的位置透出,近处落着一把长椅,搭着厚厚的垫子。长椅斜向着壁炉,裴西看见了半躺在上边的女人。
她的手边有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盏亮着白色光芒的灯,和一个矮脚玻璃杯。
灯光再柔和不过,杯子里装着酒水,炉火不仅将女人的身形投射于地,照得葡萄酒都变了个颜色,浓郁的紫红中透着黑。
光影无法穿过酒液,杯中飘出淡淡雾气,热红酒也极讨佩洛芙的欢心,加热后香醇的味道会更加浓厚,酒气于空气中涌动。
裴西走上前,佩洛芙正翻过下一页,书页上拉长的字体飘逸又漂亮。
“在看什么?”裴西坐到她对面的摇椅上,这把椅子也是佩洛芙自己挑的,一把舒服一把稳当,极好的满足了她的需求。
佩洛芙慢悠悠地将书封立起来,硬皮封面上用花体,写着“西诺斯大帝”几个字:“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许是野史。”
裴西平日不太过问这些,但现在就想和她聊聊,干脆就这这个话题说道:“书里讲了什么?”
“书里说,西诺斯大帝当年和贝利叶的初代校长、圣堂第一任祭司都是好友。” 佩洛芙指尖摩挲书页,回忆道。
裴西被她口中说的吸引住了,倒真认真思考起来:“国史史册上可没有记载这些。”
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是一样的,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裴西如今已是王室第十三代了。
普通人的生老病死,过得真的很快。
“所以说是野史嘛……”佩洛芙嘟嘟囔囔着。
她的语速也放的很慢,浑身透着一股懒洋洋的劲儿,裴西这才注意到佩洛芙的状态。她本就不易醉,还不上脸,此时在灯光下,那点浅淡的红晕就更看不出来了。
葡萄酒的后劲很足,刚喝下去时没什么感觉,之后就难说了。难怪她这次看书看得这么慢,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呆在这,究竟喝了多少。
裴西伸手去拿佩洛芙捧在手里的书:“你有点醉了。”
“我才没有。”
佩洛芙小声说着,手往后一挪裴西就抓了个空,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声劝着她,才在她慢半拍的反应下抓住了书角。
就在裴西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猛地一阵力道传来,他赶忙伸手撑住长椅靠背。佩洛芙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的很轻,裴西下意识凑近。
“……梅坦尼利。”
裴西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贝利叶学院初代校长的名字。等了好一会儿,见佩洛芙仍旧没有要接下去的意思,裴西准备直起身子,却被她下一句话定在远处。
“小狗……”
因为姿势原因,他几乎把佩洛芙整个人拥在怀中,裴西抬起头,叫她的名字:“佩洛?”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佩洛芙快要闭上的眼睛半睁开来,她紧紧抱着书,蜷缩着身子,因着醉意,眼底泛着盈盈水光。
没再做出其他反应,她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裴西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时自己也没忍住轻笑了一下,他今天愣神的次数实在是多。
长椅大而柔软,旁边就是温暖的壁炉,佩洛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