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深伸手接过,将杨枝甘露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他给景舒补课时很专心,坐在她身旁耐心地教她算题,要是一班的同学看到他们的班长这样教学,肯定会很惊讶,因为蔺深从没有这样细致地给人解答过题目,每一步都拆解地特别细。
景舒每次听他解答,都清得懂,可如果题型稍微又变化一些,她就会又做错了。
蔺深看她答错了,挨着她坐得又更近了一些,低头用笔将她写错的部分标出来。
她轻声懊恼,“唉,我怎么又做错了?”
“别急,慢慢来,我给你出个类似的题目,你再做一遍,肯定就会记住了。”
景舒:“……”
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她怎么还要做蔺深给她布置的作业?
这是人干的事?
蔺深见少女微微有些不满,解释说:“可不是我要为难你,你要是这种题都不会,期末考试就等着排名在后面吧!”
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景舒不在乎自己的名次,但为了攻略蔺深,与他有多相处的机会,她只能继续握紧笔杆,让她给自己补课。
一场课补下来,景舒不仅把自己的作业全做完了,还把蔺深给自己布置的练习题也做了,整个人又困又累。
蔺深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再让她待在自己的房间,恐怕有些不合适。
“天晚了,你回去吧!”
景舒困倦地揉揉眼睛轻嗯一声后,将桌上没有喝完的杨枝甘露带走了。“哥哥,我的书就放在你这里,明天我又来找你拿。”
现在实在太晚了,她困地只想快回卧室睡觉,哪里还想整理桌上乱糟糟的书本?
如景舒预想的那样,不过是将书暂放在他这里而已,蔺深绝对不会拒绝,她听到他轻嗯一声,答应下来后,推开凳子起身,捂手打了一声哈欠离开了。
“等等……”
他忽然发现,景舒将杨枝甘露拿错了。
“怎么了?”景舒一边喝着没吃完的杨枝甘露,一边又困又迷惑地看向他。
蔺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吸管,她已经咬过了。“没什么,今天补课补得有些晚,你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会,补补觉。”
景舒:“……”
这句话和明知占用学生课间休息时候上课的老师,简直是一个调,她敷衍地笑了一声后,迅速关上房门走了。
宽阔的房间里,蔺深盯着桌上的杨枝甘露许久后,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了景舒送过来的杨枝甘露,夜里的梦境居然和它有关。
梦中的他和景舒不在静海庄园,而是在湖畔园。
他手里拿着景舒给他买的杨枝甘露,她忽然凑了过来,“我买的茉莉桃桃不太甜,我尝尝你的甜不甜。”
蔺深还未开口,她就低下头,吸了一口他手中的果汁。
他蹙眉正要说话,她的粉唇从吸管口移开,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见他惊讶地望着她,她低笑了一声,捧着他的脸,从脸颊一路吻到了下颔,他的白衬衣扣子一粒粒被她给解开,等他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解到第三扣了。
蔺深猛地清醒过来,将她一把推开,“你做什么?”
这下换,景舒困惑不解地看向他,说:“和哥哥亲吻呀,哥哥不是最喜欢我主动吻你嘛!”
“胡说八道!”
他斥声说完,整个人猛地从座上起身,景舒却像藤萝一样,从身后攀住他的肩膀,纤手环住他的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蔺深,你装什么?哪有做哥哥的每次深夜把妹妹留在房间里这么久都不愿放出来的?”
“我没有装!”
“我没有装!”
“我没有装!”
……
蔺深猛地从床上挺起身来,睁开眼睛后,他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都是一层薄汗,认为也许是自己盖的被子太厚,把他给热到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下一瞬,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
被子湿了。
—
第二天,景舒觉得有些蔺深有些奇怪,他好像故意在躲着自己,她去拿他的课本,他没给她开门,而是让陈叔转交给她。
还有他们昨天本来说好下午一起去学校的,蔺深却突然说自己有事,让于叔先送她走了。
他也没有再留她到很晚时间补课,几乎是天快黑下去的时候,蔺深就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这对景舒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终于有机会同姐妹一起出去玩了,恰好过两天就是跨年夜,林茵同蔺叔叔都出国了不在家,她可以在外玩两天都不回来。
蔺深不知道景舒要出去的事,他傍晚下楼用饭时,见阿姨在桌上只放置了一套碗筷,以为景舒只是不想下来,便问:“她不想下楼吃饭吗?”
阿姨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她很快回道:“景小姐说和同学在外跨年,今年晚上不回来了。”
“跨年?”蔺深又追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这她哪知道?
她不过是一个保姆而已,阿姨就差把疑惑写在脸上了,她想了想自己的女儿平时跨年夜出去和同学玩,都是一堆人,热闹得很。
她就说:“男男女女都有吧!刚才景小姐接来一个电话,好像催她过去的人很多。”
男男女女都有!她今天晚上还不回来吃饭了!!!
蔺深腾地一下就站起来。
阿姨见他饭都